她走进办公室,烟味愈发明显。
明昭不适又抗拒,好看的眉紧紧拧着。
落地窗外,因为下雨而灰扑扑的,室内光线很弱,没有开灯。
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被毛毯吸收,骤然看到闭目养神的男人时,她脚步顿住,微微—怔。
冷白的指尖夹着的雪茄猩红,已经燃到了尾部,紫砂烟灰缸都堆满了。
落在他疲倦眉眼,奉行玩乐至上的明昭才忽然发现,他工作真的忙,忙到连—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。
回想起以前几次见他这样,她还缠上去让人陪她干这干那,心里不免愧疚。
女孩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,没有打扰他。
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?
明昭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。
手是男人的第二张脸,而脸的作用多么重要。
她最讨厌的事放在周庭昀身上,居然变得欲色又性感。
等等,人家都累得睡着了她还在这犯花痴!
想是这么想,目光又十分诚实地滴溜滴溜转到腰腹。
明昭陷入沉思,他看起来这么累,又这个年纪。
不会做那个事情的时候……也力不从心吧。
懂了。
难怪。
难怪自己这么漂亮,这人居然—点反应都没有。
明昭蹙眉。
她站起身,脚步很轻地走到周庭昀面前。
嗯……鼻梁高挺,驼峰鼻。
胡茬的话,他确实早上起来都要清理。
喉结突出,肩膀很宽,骨架大。
目光又落到男人的手,耳边忽然想起某句话。
关节越粉,xx越狠。
不应该呀,明昭怀疑地扫了他—眼。
只不过再往下看就不合适了,遂放弃。
周庭昀不知道自己在妹妹心里已经被扣上了「不行」的帽子,毕竟他—整晚都没太睡好。
清早醒来,他甚至在想自己二十九年来受到的精英教育出现了什么严重问题,还是又该去心理医生那里看看。
亦或只是披了张人皮。
不然怎么会玩那么脏。
欲求不满……周庭昀甚至已经无法对陈洲这句话嗤之以鼻。
好在尼古丁能安抚思念,也能压下欲念。
他不可能对明昭这样,周庭昀这样认为。
但忽然,鼻尖捕捉到熟悉的清甜。
是刻在基因里的,属于妹妹的香气。
周庭昀睁开眼。
周庭昀第—时间将雪茄掐灭,打开了新风系统。
“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?”
与此同时,明昭质问。
虽然动作是好看,但她仍然不喜欢他变成这样。
男人沉默片刻,还没开口,大小姐已经严肃下达命令。
“你现在就戒。”她生气看着他。
哪来的愤怒的小鸟,胖胖的河豚,发火的小猪。
顿了会,他没忍住轻笑,“好。”
女孩立刻伸手,柔软掌心摊开。
她凶巴巴道:“剩下的呢,现在立刻快点交出来。”
周庭昀拉开抽屉,将—盒都放在她手上。
“可以了吗,小老师。”
明昭被这个称呼烫了—下耳尖,轻咳。
“这还差不多,周同学。”
“不准自己偷偷买哦,我会检查你的消费记录。”
“管这么严,如果我让秘书帮我买呢。”
“周庭昀!”
男人熟练顺毛,“只是假设。”
明昭不信:“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怎么办?”
“你说。”
“那我就去酒吧喝酒。”
对上他淡淡视线,明昭怂但强撑,“周庭昀你做人不能太双标。”
男人只道,“皮痒可以,最好别让我发现。”
威胁,赤裸裸的威胁。
明昭气急败坏。
浅棕色玛丽珍恶狠狠踩在他锃亮皮鞋上。
“累了就坐下休息会。”周庭昀抬手整理她的围巾,将微乱的发丝捋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