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静初周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远风不赴相思沈静初周淮安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青山寻遍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周淮安吻她头发,“乖,都是假的。”这一幕被焦霖撞见,抬眼看过来,朝她举了举捧花。她步步走近,与沈静初打招呼,“你醒了,真是万幸。”沈静初看周淮安一眼,对焦霖道:“我能单独和你说两句吗?”周淮安微微蹙眉,焦霖却没有拒绝。沈静初:“当初你也是喜欢他的吧?”焦霖洒脱承认,“他那样优秀痴情,换谁都会喜欢吧?”“他拒绝了你?”焦霖深深看沈静初一眼,摇头:“他一直不知道。”沈静初点点头,心里有一点点微妙感受。她说:“你现在真的放下了吗?”焦霖:“对我来说,从他明说,要一直等你的那天起,我就已经放下了。”沈静初鼻头酸涩,“不管怎么说,还是要谢谢你。”临分开前,焦霖道:“祝你们幸福。”沈静初笑道:“谢谢。”她回去后,明显感觉周淮安有些紧张。她与他十...
《远风不赴相思沈静初周淮安番外》精彩片段
周淮安吻她头发,“乖,都是假的。”
这一幕被焦霖撞见,抬眼看过来,朝她举了举捧花。
她步步走近,与沈静初打招呼,“你醒了,真是万幸。”
沈静初看周淮安一眼,对焦霖道:“我能单独和你说两句吗?”
周淮安微微蹙眉,焦霖却没有拒绝。
沈静初:“当初你也是喜欢他的吧?”
焦霖洒脱承认,“他那样优秀痴情,换谁都会喜欢吧?”
“他拒绝了你?”
焦霖深深看沈静初一眼,摇头:“他一直不知道。”
沈静初点点头,心里有一点点微妙感受。
她说:“你现在真的放下了吗?”
焦霖:“对我来说,从他明说,要一直等你的那天起,我就已经放下了。”
沈静初鼻头酸涩,“不管怎么说,还是要谢谢你。”
临分开前,焦霖道:“祝你们幸福。”
沈静初笑道:“谢谢。”
她回去后,明显感觉周淮安有些紧张。
她与他十指相扣,“怎么不说话?”
周淮安声音艰涩,“你找焦霖,是不是还介意?”
“当初我带她去,是组织上安排的。”
沈静初看他紧张的模样,忍着笑,“我知道。”
周淮安诧异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沈静初:“你不会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吧?”
周淮安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当时哪里出了纰漏。
沈静初摇摇头,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”
就像当时义无反顾,不过是为了还他父母一个公道。
他同样不是肆意而为,与焦霖假扮情侣是为了任务。
“刚刚我接到电话。”
周淮安观察着她的表情,斟酌着言语。
沈静初不让他打马虎眼。
“祁斯礼被执行了死刑。”
沈静初:“那是好事。”
周淮安没说的是,祁斯礼还给他留了一封信。
他以为沈静初永远不会醒。
假期结束,周淮安上报了恋情,整个队伍里人尽皆知。
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多起来,部队里也不时会收到许多沈静初送来的礼物。
这天,祁斯礼的信件邮寄到他手中。
也许是要死了,他的得意里掺杂着一点难过。
“那么多罪名罗织,唯一一件你不知道的,就是你父母去世的案子吧?”
“沈静初死得活该,谁让她抓着这个案子不放,不然,我还能饶她一命。”
周淮安浑身如遭雷击。
再次放假。
到家的时间正是凌晨,沈静初还在熟睡。
他把得到批准的结婚申请放在床头。
沈静初似有所觉,正巧睁开眼。
“你回来了?”
她满眼惊喜。
周淮安顺势搂住她伸过来的手臂,满眼温柔,“我们结婚吧?”
沈静初还未完全清醒,听到这句话愣了愣。
趁她混乱,周淮安眼疾手快地把戒指推进她的手指。
“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
沈静初缓缓回过味来,气得踹他一脚,“哪有你这么耍无赖的?”
周淮安受着,笑着挑眉:“你不答应?”
“先戴手上,反悔了再还给你。”
周淮安心里暖得像要融化,“别反悔行吗?
我这次放一周假,咱们尽快把婚事办了。”
沈静初有些疑惑,“为什么这么急?”
周淮安不断吻她手指,“因为我想快点娶你回家。”
“好,那我们先去领证,办婚礼。
婚纱照下次等你回来再补也可以。”
见她答应,周淮安立即打电话,要专店把款式发过来。
当晚正要拿给沈静初看,却见她翻箱倒柜。
从珍藏的衣服里翻出一件婚纱。
穿上,旋转。
周淮安僵在原地。
“好看吗,淮安?”
沈静初笑靥如花,身上穿的这件婚纱,正是周淮安当年在婚纱店外驻足,看上的那件。
“你怎么……店长是我朋友,”沈静初面上有些发红,“当时你站在店外拍照,我就在楼上和朋友喝茶。”
“不知道你想送给谁,我就买了。”
周淮安盯着她越来越红的脸,她眼睫浓密,羞涩地垂下去,如振翅欲飞的蝴蝶,只让人无尽地怜惜。
“你说我想送谁?”
沈静初故作不知:“我怎么知道?”
正好他的手机屏幕暗淡,他重又按下,亮起的恰是那套婚纱。
玻璃的镜面下,那双稚气的眼充盈着无限的悲伤。
沈静初讪讪摸鼻,“好吧,我知道。
我怕你想送给别人,就先买下来了。”
周淮安破涕而笑,“哪有这样的?”
“新人结婚,婚纱还要新娘子自己掏钱买?”
沈静初抱怨,“怎么没有?”
“难道时过境迁,你喜好变了,不喜欢这套婚纱了?”
她目光灼灼,话里机锋。
周淮安知她含沙射影,只能投降。
“周太太喜欢,我怎敢有二话?”
一句周太太,让沈静初芥蒂全消。
婚礼仓促,沈母远在国外,来不及亲临,只能远程电话送上祝福。
婚后不过三月。
周淮安收到消息,沈静初已经有孕。
也许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“淮安。”
沈静初身上就一件单薄的睡衣,她一凑近,身上的香水气味和微弱的酒香就盈入他的鼻腔。
她拥住周淮安的劲腰,贪恋地闭上眼,汲取他身上的温暖。
他终于再不喊她“沈女士”。
却被一把抓住手腕甩在地上。
他呼吸不稳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力气太大,沈静初腿磕在地板上,一阵火辣辣的疼。
她眼泪汪汪,面色潮红,疼痛唤回她些许理智,咬着唇,“这家酒店是我朋友开的。”
他额头青筋横窜,忍得艰难,咬牙切齿。
“你真卑鄙。”
沈静初苦笑,“我不这样,你能见我吗?”
连着一个月,不知道是不是全被拉黑了。
无论是微信、电话还是信息,他都坚决不回复。
她找去部队,也找不见一个叫周淮安的新兵。
只听说他被升职调走,以后不归海城军区管。
他的档案也被调走,完全保密。
即便她问遍身边所有人脉,都得不到任何消息。
如果不是今天她祭拜完周淮安的父母,发现落了东西折返,也不会阴差阳错,发现他的身影。
她承认,为了防止他再次消失,她确实使出了杀手锏。
这种丢人的事,她是第一次做。
周淮安的双目烧得发红,可神志仍旧是理智的,“你以为爬上我的床,我就会回心转意?”
沈静初微微弯唇,目光灼人的亮。
“你十八岁的愿望,我现在帮你实现,不好吗?”
周淮安瞳仁闪过一道错愕,“你怎么知道我十八岁的愿望?”
那些写在日记本里的秘密,怎么会被沈静初知道?
“为了知道你想要什么礼物,你成年之前,我偷偷进过你房间。”
周淮安握紧拳头,想到日记里描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,一股热血直冲头顶,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“当初我也接受不了,所以才冷落了你。”
周淮安一哂,“你现在可以接受了?”
沈静初能穿上这套睡衣过来,就代表她已经完全放下了羞耻。
她眼神柔软,“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?”
周淮安凝着她,她的身段玲珑,又常年习惯健身,身材比起当红模特也不遑多让。
不知是药物发挥了作用,还是视觉冲击所致,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。
可沈静初等了许久,跪坐在地上的腿都要发麻,也不见他进一步动作。
几秒后,他拎起地板上的她,把人丢进卧室。
“咔哒——”没一会儿,外间传来门板上锁的声音。
周淮安离开了。
今天看了天气预报有雨,他离开的时候天色沉得不行,走到半路直接下起瓢泼大雨。
他只穿了一件短裤,上面一件薄外套。
雨一浇,浑身就凉透了。
把他体内的燥火浇得所剩无几。
沈静初也同样不好受,或者说,咎由自取。
她把浴缸放满凉水,把整个人泡进去,头发埋在水里,屏住呼吸。
一个小时后,她才从浴缸里离开。
这时候的沈静初,全身冰火两重天的感受,明明身体很冰,额头却一阵滚烫,身体里的火焰更是经久不息。
她喊“淮安”,可是没有人回她。
外面大雨滂沱,窗户上都是。
周淮安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的,他是准备回来取行李。
如果沈静初还在睡着,那就更好。
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落空。
沈静初怕周淮安再次消失,后半夜一直在客厅坐着,守着他的行李。
他一回来,就见到这幕,眉心一鼓,不发一言拖着行李要往外走。
“你非要现在走吗?”
沈静初烧得浑身冒冷汗,连嗓音都是沙哑的。
周淮安也好不到哪去,昨晚雨下了多久,他就在雨里淋了多久。
好不容易雨停了,他穿着湿透的衣服在寒风里站了两个小时。
现在浑身滚烫,烧得他神志不清、礼貌全无。
“这是沈女士的地盘,我当然没资格待着,现在滚,不正合你意?”
周淮安冷笑。
沈静初身体难受极了,却不敢倒下。
只固执地把他的行李箱抓在手里。
她蛮横霸道,声音却很低。
“你给我个地址,我就让你走。”
他这一走,杳无音讯,她去哪里找他,怕是死了都不知道。
一想到他会死,沈静初的心就一阵绞痛。
周淮安桀骜不驯地笑出声。
他侧脸紧绷,“沈女士不是盼着我离家,现在我不在你们身边碍眼,怎么你还舍不得了?”
沈静初脸色一白。
“我没有盼着你离家。”
周淮安:“没有?
那你为什么想让我搬走?”
因为你想和别人结婚,你不想给自己的婚姻留个累赘,所以早点甩掉,早点轻松。
周淮安心里如是想道。
沈静初顿了顿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周淮安像是早知这样的结果,冷淡的眼神毫无波澜,“所以沈女士现在还要拦我吗?
又要以什么理由拦我呢?”
沈静初被他刺得抬不起头。
周淮安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卑微。
真的是他当初想要的那样吗?
可他现在已经心如止水,不愿再重蹈覆辙。
沈静初低眸,却异常坚决地狠下心,嗓音嘶哑而果断。
“地址,别让我说第二次。
不然我动用所有关系,也要找到你的踪影。”
周淮安觉得厌烦,以前他心甘情愿做她的笼中鸟,如今豁然开朗,好不容易走出去,怎么可能回头看?
为了摆脱她的纠缠,他给了一个假地址。
沈静初却毫不怀疑,也许是他以往从来都不阳奉阴违,所以她轻易就信了。
她喜极而泣,“等我忙完这段时间,就去看你。”
周淮安神色淡淡:“不急。
部队训练紧张有序,我不会感觉寂寞。”
沈静初面上的笑一顿,“是我想见你。”
周淮安走去浴室,想换套衣服。
一抬头,他的脸涨红到了耳根,手紧攥成拳,脖子上青筋跳动。
沈静初没多想,在做出表白这件事之前,他一向是乖巧的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,为了更好的照顾她,这三年,他一直在偷偷苦练厨艺。
他想一直一直留在她身边。
可上次他去公司找她,却看见祁斯礼拎着精心包装的乌鸡汤。
沈静初一把惊喜地接过,笑得如陷入爱河的小女孩,缠着他说,“你的手艺比福鼎记的厨子都好。”
周淮安失魂落魄地回家,煲了一下午的粥也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。
他不是为了自取其辱,只是不想辜负自己三年的努力而已。
不管她的评价如何,他总要给她做一顿饭。
这也算是,另一种形式上的,愿望成真。
可当他满目星光地望着沈静初,问她“好吃吗”的时候,她的表情却如水一般淡泊,“还可以。”
没有任何的惊喜,甚至连笑容都没有。
周淮安的心里像空了一大块,呼呼往里面漏风。
棱角分明的侧脸却含着浅笑,“君子远庖厨,看来我不适合做饭。”
沈静初面色不变,像过去关心他一样问他,“开学时间确定了吗?”
周淮安点头,“确定了。”
“什么时间,你提前跟我说,我抽时间过去送你。”
周淮安心脏狂跳一下,她真的会去送他吗?
高考那天,她也答应过,一定会亲自送他去考场,最后却食言了。
后来他听说,那天祁斯礼出差被人追尾,进了医院,沈静初横跨半个省去找他,一连住了三天,彻底错过了他的高考。
他本以为是巧合,可沈静初却选择了隐瞒,她回来的隔天,祁斯礼发消息过来,“你看,在你姐心里,你也没那么重要。”
也对,沈静初圈子里的人都认识他,祁斯礼怎么可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流言蜚语?
而且,周淮安长得也不差,他是个标准的美男子,肩宽腰窄,臀翘腿长。
祁斯礼怎么可能不心生怀疑?
“好。”
话虽是这样说,可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。
沈静初准备去上班之前,看着有些空旷的家里,突地蹙起眉,“家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?”
周淮安没有否认,“有一些旧的用坏的,被我扔了。”
沈静初在这方面一向大方,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缺钱了跟我要。”
周淮安戳着碗里的米粒,淡定微笑,“好。”
沈静初再次离开,他脸上的阳光也瞬间消失。
连桌上所有的美食,也都没了胃口。
他把剩下的剩菜一股脑倒进了垃圾桶,自己则跑去洗手间,吐了个昏天黑地。
前段时间高烧,去医院检查,医生说他有严重的胃病。
是啊,为了考入沈静初指定的学校,他连续半年每天学习十六个小时以上,根本没时间吃早餐。
后来,他还是考了进去,本以为沈静初会很高兴,但实际上,她只是把这个当成自己的责任而已,任务完成,她只会松口气,并不会有其他想法。
这段时间以来,他把自己囚禁在感情的囚笼里,。
以后就不会了。
他会好好照顾自己,以自己的情绪为中心,就算未来只有自己一个人,他也会把日子过得很好。
他吐完,就回房间拨通了主治医生的电话。
得知他回心转意,主治医生和他完整沟通了治疗方案。
值得庆幸的是,他用自己高中兼职赚的钱,都用来交医疗费,刚巧够用。
至于学费和生活费,他选择自己去赚。
但这也就意味着,他每天要早出晚归,没多少时间和沈静初碰面。
不过这样也好,她可以安心去谈恋爱,与祁斯礼和和美美。
结束第一个药物疗程,他回医院复诊那天,在走廊里与沈静初和祁斯礼狭路相逢。
他戴着鸭舌帽,在扫到的第一眼,几乎本能地垂下头,躲开视线。
两人并没看见他,只专心说着自己的话。
“如果真有了宝宝,我们就结婚。”
祁斯礼的声音温润含笑,望着她满脸的期待。
沈静初羞红脸颊嗔怪推他,“哪有那么巧?”
周淮安感觉自己像一个小偷,躲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窥探两人的幸福。
他也不知怎么的,鬼使神差地,竟然跟着两人走到了妇科门诊。
坐在黑暗的走廊里,他低着头充当某个人的家属,其实不远处,就是焦急等待的祁斯礼。
“觉得你姐姐会怀上我的孩子吗?”
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,如一道晴天霹雳,把周淮安炸了个不轻。
他紧紧抓着拳,打算继续装傻充愣。
下一秒,鸭舌帽就被猛地揭掉。
无措,窘迫,羞愤,齐齐展现在一张带着稚气的俊颜上。
“如果我是你,我早就主动离静初远远的了。”
祁斯礼脸上带着嘲弄的笑。
很奇怪,周淮安好像在他脸上看到了嫉妒这种情绪。
他攥着拳,颤抖过后只余冷静,“你说这些,姐姐知道吗?”
朝夕相处三年,周淮安还是很了解沈静初的。
她并不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。
祁斯礼是她最亲密的人,不可能不知道她的逆鳞是什么。
那张迷人俊逸的脸上,多了些意味深长的笑,“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?”
是啊,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?
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。
沈静初对祁斯礼该有多深爱,才能纵出他这样的有恃无恐?
今天他管不住自己的腿来这,不过是自取其辱。
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,只知道浑浑噩噩地像是又被再抛弃了一次一样。
晚上,周淮安在酒吧做完兼职,已经是深夜。
他路过焰水街的那条十字路口,街口有家婚礼店,他驻足很久,久到眼尾都盯得微微泛红。
店员走出来,迎上他热切欣喜的目光,颇是热情地推销。
“先生眼光真好,这件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,科瑞沙设计师的作品,全球仅此一件。”
周淮安看见了上面的标价,159999¥。
他有些羞涩地抿唇,“我可以拍张照吗?”
刀子离大动脉只有一层肉皮的距离。
沈静初却面带笑容,与祁斯礼对视,“祁家害了那么多人,就算陪葬我一个,能把你们扳倒,我也觉得很值。”
这一瞬,他在她的眼底看到疯狂。
手上施加的力道松了松。
沈静初忽然提声,“不用管我,如果他敢反抗,你们尽管开枪。”
她始终没敢望向周淮安。
直到那道冷冽的声音毫无一丝留恋地响起,“作为罪犯的妻子,手上怕也不是干净的吧?”
“何必因小失大?”
沈静初心口酸涩,大概周淮安早就恨透她了吧?
所以这时候,才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出去。
不过没关系,只要能送祁斯礼去见阎王,她又有什么遗憾的?
想着,她又把自己的脖颈往前一送,就立刻有鲜血涌出来。
祁斯礼瞳孔微张,不掩愕然,“你真是个疯子。”
“疯子才能送你这个法外狂徒进地狱。”
她嘴角噙着冷笑。
转眸看见僵持的局面,她笑得灿烂,“这种情况下,你如果自首,说不定还会从轻量刑。”
可惜祁斯礼已经不想回头。
他解开燕尾服胸口的纽扣,嘴角扬起诡异的笑,“既然偌大一个海城,容不下我祁家的生意,那我就带你们一起走。
到了地下,我祁家也不会缺了下人使唤。”
看清他胸口绑着的炸弹,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连沈静初都错愕不已。
“若是我按动遥控器,在场所有人都幸免不了。”
在她耳边,祁斯礼眼珠充血,癫狂一笑,“一旦我落地,这个炸弹也会爆。”
这一刻,沈静初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可是,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。
不知道是谁开的枪,朝着祁斯礼的方向而来。
“不要!”
沈静初飞快抱住祁斯礼,枪子射出,嵌入的却是沈静初的身体。
她的后背汨汨流出鲜血。
祁斯礼也呆住了,谁能想到,她为了不让炸弹爆炸,竟然舍得替他挡枪子。
也正是这一呆愣,令他错失良机。
周淮安身手利落,擒住他绰绰有余。
有专门的拆弹专家上前,拆除特制炸弹。
而沈静初则被紧急送往医院。
抱她去的正是周淮安本人。
怀里人穿着厚重的婚纱,人却轻飘飘地没有重量。
把她按在墙上的时候,因为嫉妒的怒火肆意燃烧,未曾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。
可现在,他痛得感觉心脏像是少了一块儿。
“沈静初,你别睡。”
“你不说要我原谅你吗?”
“只要你醒过来,过往那些恩怨我们就一笔勾销。”
海城市人民医院里。
ICU红灯亮了数个小时,才在深夜熄灭。
周淮安站在手术室门口,挺拔如松的背脊半弯着,似是被人抽空了力量。
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。
是焦霖。
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,模糊地传进他耳中,“祁斯礼被抓起来,沈静初的助理呈送所有他犯罪的证据。”
她的目光中似有悲戚。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她是为了以身犯险,才决定嫁给祁斯礼的?”
周淮安漠然一哂,“为了以身犯险,所以替他挡枪?”
“陈义说,祁斯礼撒了谎,他身上的炸弹落地就会爆炸。
沈静初抱住他,只是怕他做出过激的事。”
周淮安保持沉默。
焦霖退出去,不再打扰他的独处。
有些事,需要他自己想清楚。
三天后。
沈母听说沈静初中枪的事,连夜赶机从加拿大回来。
看见躺在病房里,身上插满管子的沈静初,眼泪直直落下来。
周淮安握住她的手,隐瞒自己的身份,只大致解释了沈静初出事的前因后果。
“怪不得结婚这么大的事,我都从没听她说过。”
沈母痛苦不已,问过沈静初的病情,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。
“医生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,那我就带她去国外,我陪着她,总好过她一个人孤苦伶仃。”
周淮安任务完成,上面下了命令,要限时召他回队。
他是雄鹰野战军的队长,队里还有数不尽的任务等着他。
临走前,他出席了祁斯礼的一审判决法庭。
没有西装陪衬,发型也无人打理,他看起来和街上行走的不修边幅的青年汉子没什么区别。
证据确凿,祁斯礼无法辩驳。
但周淮安知道,在被审判席位上的,本不该只有祁斯礼一个人。
他只是被祁家踢出来的替罪羊而已。
被移送给公安机关之前,祁斯礼主动要求见周淮安一面。
看着那颗钻戒被一点点推进沈静初的无名指,周淮安心口一阵莫名的酸胀。
再看她身上的那袭婚纱。
抹胸款式,胸前是一朵蝴蝶的形状,镶满了钻石和珍珠,裙摆是蓬蓬的细纱,浪漫唯美。
比他屏保上的那个更美。
也许是他发呆发了太久,以至于焦霖都循着他的目光看去,自然也发现了屏幕上的女人就是沈静初。
“后悔那天说话那么伤人心,还没有追出去吗?”
焦霖有点说风凉话的意味。
周淮安收回目光,声线很冷,“焦医生这么喜欢挖苦别人?”
焦霖愣了愣,不想自讨没趣,“但我必须告诉你,我们调查的这个案子,和屏幕里这个男人有关。”
周淮安沉下脸,气氛随即变得凝滞。
他当然知道这点,上面给他派发任务的时候,已经讲过祁斯礼的底细。
不过,比起当初站在情敌的角度上被全方位碾压,知道他的身份后才是真的震撼。
祁家太多生意不能摆到台面上,偏偏祁家还是海城房产三巨头之一,市里拿他没有办法,只能暗地里搜集证据。
“祁家要靠这场斥资过亿的世纪婚礼,把非法资金洗白,而我们的任务,就是阻止这场阴谋。”
焦霖不疾不徐地阐述事实,“屏幕里这个新娘也是个受害者,或许还被蒙在鼓里,但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。”
周淮安没想到自己会被卷进这种滔天的阴谋里,可军令难违,他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他克制着情绪,“你放心,我知晓轻重。”
祁斯礼和沈静初的婚礼,安排在十天后。
因为是世纪婚礼,几乎海城所有名流,都被邀请在内。
其中不乏企业家、明星、军政人士。
焦霖作为医药代表,手里有一笔与祁氏的订单要签。
周淮安名义上是她的男朋友,也是她的保护者,负责陪她一起洽谈。
沈静初来祁氏送请柬,出乎意料地,碰到了焦霖和周淮安。
两人有说有笑,郎才女貌,十指紧扣着往祁斯礼的办公室走。
她浑身一僵,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。
原来,他们真的在一起了?
沈静初本可以直接坐祁斯礼的专属电梯,只差临门一脚,她忽然往右一拐,“等一下。”
挤进马上就要阖上的电梯。
周淮安抬眸的刹那,一股冷淡和不耐烦齐齐溢了出来。
沈静初心脏被刺痛,指甲也随即嵌进手心里,面上却云淡风轻地打招呼,“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?”
焦霖感觉自己的手被捏得发疼,她暗自回握了下周淮安的手指,笑着伸出右手,“您好,我是淮安的女朋友。”
“上次见到您,没来得及打招呼,您就离开了。”
沈静初眼眶泛红,目光只落在周淮安身上,可他始终执拗地避开目光,她心里一阵绞痛,只得挤出一个笑,缓缓伸出手,握住焦霖的,“你好,上次闹得大家都不愉快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她忍着疼,介绍自己,“我是淮安的姐姐。”
见周淮安面色冷淡,怕他生气,她又加了一句,“没有血缘关系,只是领养关系,现在已经解除了。”
焦霖难掩诧异,但她反应很快,怕被沈静初看出蹊跷,便道:“淮安都跟我说过了,姐姐。”
又是一阵如针扎般的刺痛,沈静初鼻头酸涩得不成样子。
他没有当场反驳他们之间的关系,已经算是万幸,她应该满足的。
她从手包里掏出两张请柬,“正好请柬定稿,既然回来了,若是有空,就来喝一杯喜酒吧。”
周淮安面沉如水,不想收,焦霖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接过去。
“这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沈静初勉力不让笑意落下。
但她心里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,比如周淮安不是在部队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海城?
还有焦霖,她不是医生吗,怎么有空陪他过来?
依照淮安的性子,躲她还来不及,怎么会找来祁氏?
可纵使再多疑惑,碍于焦霖在场,她也没法问出口,只能寻个合适时机。
她也没有想到,周淮安和焦霖要去的地方是祁斯礼的办公室。
而且有约。
助理依照祁斯礼的吩咐,等候在总裁办外,本是要接待兴中医药的两位贵客,却意外看见了沈静初,只能上前解释一番,让她先在外面等一下。
沈静初更是讶异。
别人不知道,她怎么可能不知道?
周淮安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,怎么会摇身一变,成了兴中医药的总裁?
还有焦霖,部队在编的女医生,怎么会成为医药代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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