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煜照是这个家的顶梁柱,她平日里头虽然也种田种地的,但是最多也就勉强填饱肚子而已,主要还是要靠着周煜照帮补才能将日子过下来的!
如今好端端的,周煜照就变成了这个样子——
她们娘俩个,不是他们三个人,这要怎么活啊——
大牛娘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眩晕,几乎就要当成跌在地上了。
张大夫见的大牛娘居然这么激动,急忙解释道:“周大嫂,没事的,你别慌,就是脚上擦破了皮,流了不少血,已经处理过了,没有伤到筋骨,歇息个三五天的,就能够好了。”
大牛娘听张大夫这么说在,这才稍微缓过神来,暗暗松了一口气,重新将跳出嗓子眼的一颗心落在了原处。
幸好,幸好。
只是要歇息三五天,不是残废了——
张大夫将周煜照推进屋子里头,叮嘱道:“周兄弟,这个伤口记得不要碰水,明日我再来帮你换一次药,换三次药应该就差不多了。”
周煜照跳着脚从轮椅上下来,坐到了自家的凳子上,道谢道:“好的,那就麻烦你了,张大府。”
“都是一个村子的人,左邻右舍的,客气什么,平时我也不也让你帮忙带药回来?要是没什么的话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虽然云水村不算偏僻,不过有些西药,总是很难买到的,但是周煜照这个跑车的人人脉广,去的地方也多,总有不少路子可以弄到一些紧缺的西药,张大夫平日里头也没少叫周煜照帮忙的。
送走张大夫后,见着张大夫推着轮椅的背影,大牛娘这才低声嘀咕道:“二叔,你这伤是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?张大夫那儿什么时候弄回了这个轮椅,刚才见他推着你回来,可把我一顿吓的。”
“这是江辞深的轮椅,借他的用一下,还不是大牛,人家叶大夫好心好意替他治疗,他倒好,直接跑到山上去,险些掉进一个深沟里头了,叶大夫为了救他,差点滚下去,最后弄得我受伤了。”周煜照长话短说地说道、
“大牛怎么了?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这孩子真是的!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?”大牛娘一听,当即就皱起了眉头,絮絮叨叨地说道。
周煜照这才解释道:“不是不舒服,叶大夫说大牛的脑子没有摔坏,他不是个傻子,只是因为当时年纪小,心里承受不住打击,精神上出现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,强制他忘记了当时的事情,这也导致他的智力一直停留在五六岁的时候,叶大夫说给他针灸几次,可以将他治好的,只要治好了大牛,大牛就可以跟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了。”
周煜照这话一出,大牛娘当即就怔愣在了原地。
她脑子里头瞬间一片空白,愣了好一会之后,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,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煜照,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我家大牛不是傻子?他能治好?”
周煜照点了点头。
“老天爷开眼了, 列祖列宗保佑啊!我家大牛不是傻子!不是——他能治好——他能治好——我现在就去找叶杏,我给她磕头!我要给她立长生牌位供起来!我——”
大牛娘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周煜照顿时感到一阵头痛。
这就是他想要瞒着他大嫂给大牛治疗的原因。
要不是自己受了伤,周煜照压根就不想将这事儿跟她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