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诈死后,他疯了江晚赵知行

她山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秋心喊了几声,犹豫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,“姑娘。”江晚这才清醒过来侧目,“回来了。”秋心面色微红,有些不好意思,“奴婢失仪。”江晚神色如常地笑了笑,“人有三急,无妨,回吧。”一回宅子,江晚便推说累了,关上门说要休息,让二人莫来打扰。夏花疑惑看向秋心,见她也摸不着头脑,便只当姑娘是真的乏了,各自去忙事情。江晚取出舆图开始仔细规划路线,心中暗暗祈祷宋妈妈和陈有水尽快回来。而另一头。叶白带着人匆匆赶到苍梧城南门外,等着赵知行。风雪渐急,一行十人的外袍上都落了不少雪,只身子依旧站的笔直,面无表情地看着缓缓走近的马车,马车前后沉默跟着二十余人,行走间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。等马车停下,众人纷纷下马恭敬立在一旁,叶白看了眼马车旁的王全,上前恭敬...

主角:江晚赵知行   更新:2024-11-11 11:3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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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诈死后,他疯了江晚赵知行》,由网络作家“她山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秋心喊了几声,犹豫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,“姑娘。”江晚这才清醒过来侧目,“回来了。”秋心面色微红,有些不好意思,“奴婢失仪。”江晚神色如常地笑了笑,“人有三急,无妨,回吧。”一回宅子,江晚便推说累了,关上门说要休息,让二人莫来打扰。夏花疑惑看向秋心,见她也摸不着头脑,便只当姑娘是真的乏了,各自去忙事情。江晚取出舆图开始仔细规划路线,心中暗暗祈祷宋妈妈和陈有水尽快回来。而另一头。叶白带着人匆匆赶到苍梧城南门外,等着赵知行。风雪渐急,一行十人的外袍上都落了不少雪,只身子依旧站的笔直,面无表情地看着缓缓走近的马车,马车前后沉默跟着二十余人,行走间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。等马车停下,众人纷纷下马恭敬立在一旁,叶白看了眼马车旁的王全,上前恭敬...

《诈死后,他疯了江晚赵知行》精彩片段


秋心喊了几声,犹豫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,“姑娘。”

江晚这才清醒过来侧目,“回来了。”

秋心面色微红,有些不好意思,“奴婢失仪。”

江晚神色如常地笑了笑,“人有三急,无妨,回吧。”

一回宅子,江晚便推说累了,关上门说要休息,让二人莫来打扰。

夏花疑惑看向秋心,见她也摸不着头脑,便只当姑娘是真的乏了,各自去忙事情。

江晚取出舆图开始仔细规划路线,心中暗暗祈祷宋妈妈和陈有水尽快回来。

而另一头。

叶白带着人匆匆赶到苍梧城南门外,等着赵知行。

风雪渐急,一行十人的外袍上都落了不少雪,只身子依旧站的笔直,面无表情地看着缓缓走近的马车,马车前后沉默跟着二十余人,行走间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。

等马车停下,众人纷纷下马恭敬立在一旁,叶白看了眼马车旁的王全,上前恭敬行礼,“卑职有负王爷所托。”

锦帘微动,赵知行走下马车,王全跟在他身后给他披上黑金大氅。

赵知行沉声问道,“无妨,旁的可安排妥了?”

叶白微微弯腰,恭敬说道,“北地关卡皆在掌控之中,无名鸟雀都飞不出去。”

赵知行看向阴沉飘雪的天,思索着找到江晚该如何处置。

过了许久他才搓着指尖,语调轻快地对叶白说,“你去找人把我那个链子内里包好。”

叶白抱拳领命,余光瞥向他身后老神在在的王全,见他隐晦点头,暗暗叹气转身离开。

赵知行看着苍梧城几个大字,冷肃的眉眼温和了下来。

江晚。

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自在日子吧。

“进城。”

江晚规划好路线,又将银票一一缝在粗布衣裳里,便吩咐秋心夏花分开出门去采买药丸,而她自己则将果子切片烘干。

等一切准备妥当,已经是十月中旬。

她轻点完行囊中的物件,缓缓松了口气,旋即又开始忧心宋妈妈几人至今未归,不知是途中耽搁,还是生了变故。

正想着,院门被敲击几下,陈有水的声音传了进来,“堂姐,是我,有水。”

她忙让秋心把人请进来,见只有他和秋意,不由心头微跳,“姑母呢?”

陈有水并未回答,只让秋心带秋意去换身衣裳。

三人知晓他们有话要说,应声关门离去。

陈有水压低声音,“姑娘,我娘如今在九江靠南的一处镇子,无事。”

握紧的手微松,“无事便好。”顿了顿,她缓声说道,“你们也察觉了?”

陈有水垂目,“如今北地查的很紧,关卡重重,我娘要我问问姑娘,是不是?”

江晚点头,有些无力地坐下,“是他的手段,不知他如何察觉的,上月已经在遍查北地,如今查到何处我也不知道。”

陈有水也忧心忡忡,“那姑娘可有对策?我和我娘定然全力以赴。”

江晚揉了揉眉心,“如今唯有出海,可故土难离。”

陈有水抿了下唇,“我娘要我转告姑娘,誓死相随。”

江晚苦笑,提起精神说道,“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,又要生离。”

陈有水抬目,有些愕然,“姑娘不愿带我走?”

江晚温和地说道,“你有秋意,不能去。”江晚看他疑惑抬目,心中却想,若有她带去的后辈做出那等泯灭人性之事,不如一把掐死。

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安抚,“风头过了我会带叔母回来看你。”见他还想说什么,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,“若我想去九江,该如何走?”


赵知行过了许久才带着满身水汽出来,江晚已经换上寝衣半躺在榻上看着书。

不满地按着她又亲了会儿,才哑着嗓子将她环在怀中,“看的什么书?”

江晚笑着给他看,“书肆新出的一本游记,讲了许多新奇故事,你瞧,这里记载着他在闽南见过番邦人,蓝眼睛黄头发,当真奇怪,若有机会定然要去瞧瞧才是。”

赵知行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,“日后我陪你去。”

江晚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在闽南停留了许久。

赵知行陪她看了会儿,才低声说,“林雪瑶是我副将的妹妹,也是他唯一的亲人,之前幸亏他拼死挡了一箭,否则死的就是我,回来的路上我问过,她不想嫁与旁人,只想跟着我,所以我想回头挑个吉日将她纳了,你意下如何?”

江晚轻笑着应下,“好啊。”

赵知行总觉得她不该这般痛快答应,垂目看她,却发现她面色如常,不禁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,“你为何不拒绝。”

江晚将书放下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你是皇子,后院本就不可能只我一人,每进一个人都要吃醋,我该如何自处。”

赵知行听她说的坦荡,这才放过她,温暖的大手搭在她冰冷的小腹上,低声保证,“你同她们不一样。”

江晚轻哼一声,就想睡觉,赵知行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,直盯得她恼怒看来,才将她搂在怀中沉沉睡去。

江晚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,合上双眼却毫无睡意。

前世车祸去世后,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,所以在江父托孤后,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。

直到三年前赵知行出征,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,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,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,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。

在大盛王朝生活了太多年,她早已记不清那本狗血小说细节,绞尽脑汁也只想起了开头。

还是端王的帝王大胜归来,也带回了他命中的娇妻,原本不确定的,今日已亲眼见证。

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赵知行,性子好,模样好,抛开身份地位,自身能力也不差,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,对她也尊重,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。

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,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,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,想到日后要面对那些女人和她们的孩子,只觉窒息。

何况,她合上眼,按下心中不切实际的烦闷,这吃人的世道跟高官贵族求真心,未免太过可笑。

正想着,感到胸口发闷,知晓是药效开始发作,她拧着眉忍耐过一波,思索着想了千万次的逃离路线陷入沉睡。

次日起身,赵知行看她面色不好,低声问她,“不舒服?”

江晚摇头,提了提精神,“没什么大碍。”

赵知行应声,洗漱后看着对镜梳妆的她轻笑,“友人约我去广福楼一聚,可要一起?”

江晚摸了下发髻,柔声拒绝,“今日要同那几家布庄对账,你去吧。”

赵知行看着她红润的唇,凑上去厮磨一阵,才心满意足地要走,刚转身就被江晚拉住,笑着用湿帕子擦去他唇上的口脂,“王爷若这般出门,明日你的风流名声就得传遍京城。”

赵知行闻言,想到成亲时自己除了休假还请了半月,眼神微沉,“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,无妨。”

江晚也想到了他前些年的荒唐,面上一红,抵着他的肩将人推开,自顾自地起身往外走去,“臣妾还要脸呢。”

赵知行见她羞涩,笑了笑也跟了出去。

江晚在书房看着布庄的账本,突然想到林雪瑶来时只带了为数不多的行李,低声吩咐湘竹去给她置办衣裳首饰,又让墨竹去看看她院里缺什么,顺便拨了两个刚进府的小丫鬟让她一并带去。

她见人离开,从一本游记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线路再次检查,随后将纸点燃烧毁,顺手将游记关于百越的几页简单做出新的翻阅痕迹。

放回原位时,看到旁边他赠与自己的手札,轻轻摸了下,取出旁边的舆图,快速翻看着之前做出的模糊痕迹,确定毫无漏洞,她垂目坐回原地,思索着一旦假死败露,这些烟雾弹够不够迷惑他。

闽南、百越、三江这三处她都留了或多或少的线索,三江虽离京城不远,却因着三江汇聚,水路四通八达,向来人多杂乱;闽南则是大盛王朝唯一对外的关口,若真出海,天高海阔莫说寻人,便是归来都难;至于百越,臣服大盛不过百年,文化习俗有所交融,可依旧排外,而且每逢九月瘴气封山,年节后才逐渐消散。

她心不在焉地翻着账册,这三处城镇寻人都需要大费周章,以他如今的势力,应当起码需要三年,届时他再不甘心,皇上也会出手拦人。

何况,她垂目收起账册,换了一本继续看着,他不一定会发现自己诈死,过个一年半载,新人换旧人,只是一个早逝的王妃,若干年后有人记得上柱香就不错了,又有谁会去打开墓室查看。

入夜。

赵知行带着满身酒气归来,江晚已经睡下。

他神色温柔地摸了下她的侧脸,转身去洗漱,不久带着满身水汽出来,动作轻柔地将她搂入怀中,感到她不适地拧眉,换了个姿势,却依旧将人困在怀中,见她不再挣扎,才抵着她的额蹭了蹭,沉沉入睡。

江晚只觉面上瘙痒,挥了挥手翻身继续要睡,却听到赵知行的笑声,她迷迷糊糊睁眼,入目是纹理漂亮的肌肤,她吞了下口水,只觉他的皮相完美,旋即暗暗摇头,美色误人。

“什么时辰了?”

赵知行见她钻入怀中,轻笑着抬了下手臂,拥着她半坐起。

清浅的呼吸扑在胸前另他有些心猿意马,想到她身子不方便,轻咳一声打断思绪,免得折腾自己,低声说道,“快巳时了。”

江晚一惊,就要起身,“今日还要查看首饰铺子的账。”

赵知行搂着她的腰拦住,“我让王全去了,再陪我躺会儿。”

江晚听他安排王公公去查账,也不再担心,舒服地躺了回去,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着,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。


婆子应了声,上前扶起她往外走去。

卢明珠正跟卢老夫人撒着娇,就听有人报,“端王到。”

众人纷纷起身,卢老夫人也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,卢明珠好奇地看着撩起帘子厅门处,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细雪。

只见身穿月白衣裳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,剑眉星目,气质卓越。

她一时有些呆愣,回神忙随着众人拜了下去。

赵知行进门见卢老夫人也要随众人行礼,伸手虚扶,“卢老夫人不必多礼,请起。”

等仆妇扶着卢老夫人坐定,他才带着江晚上前行晚辈礼,说了几句祝寿词。

卢老夫人见他这般给面子,不由连连笑应,又请他上座,他却看了眼椅子,随口让仆从再搬张椅子来。

卢明珠这才注意到他身侧的华服女子,只见她也穿着月白衣裙,只是轻纱覆面看不清模样,倒是一双眼生的极美,察觉到自己视线便清凌凌地看过来同自己对视,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,似是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。

赵知行不坐,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坐,直等搬来椅子,众人才窸窸窣窣地落座。

端王妃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,见到他身侧的女子,只以为是他新纳的林侧妃。

卢老夫人年长又是寿星,便笑着打开话茬问他,“这是林侧妃吧?怎么以纱覆面?”

赵知行唇角隐晦微扬,“不是林侧妃,她这两日恰好起了疹子,不好见人。”

却是没有多介绍这女子的身份,卢老夫人自然也不会再问,“女子容颜最为重要,是该保护着些。”

卢明珠想到了什么,心中暗暗呲笑,装的这般模样,还以为是什么人物,竟只是外室。

想到这里,她扫了眼赵知行,觉得他虽生的好,行事却颇不着调,怎么能带外室前来卢家老祖宗的寿辰。

她的眼神变化未加掩饰,自然躲不过江晚的眼,只是她不在意这些,便权当毫无察觉,专心听赵知行和卢老夫人寒暄。

正说着,一个打扮美艳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。

又是一番热闹见礼,卢老夫人想起什么似的,拉了卢明珠过来,“来见过王爷。”

打趣般说道,“王爷大你半轮,已经为我大盛征战四方,瞧瞧你,没骨头似的,叫人看了笑话。”

卢明珠走近行礼,许是离得近了,她面色微红,声音也轻柔甜腻了起来,“臣女卢家明珠,见过王爷。”

赵知行应了声,侧目看了眼江晚,见她双眼放空显然是在走神,不由气闷。

卢老夫人小心觑了眼赵知行,见他并无不悦,轻笑着说道,“如今用膳还早,正巧我这不成器的孙女有一手好茶艺,王爷可有兴趣?”

赵知行又瞥了眼江晚,点头应下,“劳烦。”

卢明珠连声说不敢,带着婢女往隔间茶室走去。

江晚并未察觉他的弯弯绕绕,看见卢大夫人身边那个仆妇觉得有些眼熟,思索许久才恍然,这仆妇竟是当初在伢人处见的婆子。

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卢大夫人,只觉她生的颇为和善,心中不禁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
正想着,乖巧放在膝上的手突然被握住,她无奈顺着力道看去,见赵知行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,柔声问他又怎么了。

卢明珠端着茶汤走进的时候,正巧看见这一幕,瞬间不舒服了起来。

她收起眼神,面色如常地给赵知行递上热茶,又给几位长辈一一递上,最后才给江晚递去,“姑娘,请。”


赵知行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,见她实在纠结,便给她披上披风抬步跟在身后,“走吧,累了就上马车。”

江晚缓步往前走去,看着夜色间又开始飘落的雪花,突然说道,“其实这些日子我都没怎么在广恒逛过,往常偶尔出门也是畏首畏尾行色匆匆,如今被你找到却反而可以自在行事。”

赵知行看着她的后脑勺,轻声问道,“那你为何?”

江晚沉默了下来,是啊,为什么呢?

许是因为这本书里林侧妃与他才是恩爱夫妻,自己担心若他真的移情,又该如何自处?可若他没有如书中般爱上林侧妃呢?

她垂目想着,暗笑自己天真,不喜林侧妃,那日后的李侧妃张侧妃呢?自己可做不到其他女子那般贤德,二人起争执也是迟早的事,与其将来两看相厌,还不如早日分开。

见她沉默,赵知行也不催促,只是跟在她身后缓步走着。

淡薄月光下,随着二人行路身影相互纠缠着,平白生了些许旖旎。

见她一路都情绪不高,赵知行终于心软,进门前沉声说道,“宋氏一家已经随客山祭祀回了百越,宋氏乃客山族圣女,身份尊贵,不会有事。”

江晚有些惊讶宋妈妈的身份,旋即怅然,“那她是不是?”

话语未尽,赵知行却能明白,应了下来,“是。”

江晚轻叹,失落地回房。

赵知行神色晦暗不明,抬手摸了下空空如也的腕,恍惚听到了金属碰撞的细碎轻响。

王全见江晚离开,低声说道,“王爷,事情已经办妥。”

赵知行应了声,旋即说道,“去准备笔墨。”

不多时,他装好信封递给一名亲卫,“加急。”

“是。”

赵知行盯着江晚的背影眸色深沉,满是压抑,“为什么?”

江晚拢着微乱衣衫,头也不回地说道,“我不想,不过你若强来我也没办法不是吗?”

语气温柔,只是说出的话颇为扎心,话音刚落就感觉他阴沉沉地压了下来,旋即脸被捏了一把,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
随后压着她她搓圆揉扁许久,才餍足搂紧她,“明日可想去卢家?”

江晚抿着发麻的唇微喘,“不去。”

赵知行便不再多说,抵着她合眼睡去,江晚睁眼看着头顶,思绪纷飞,过了许久才沉沉睡去。

次日。

江晚睡意朦胧时觉得身侧清冷的松香远去,不由皱眉。

不多时又传来门开合的轻微声响,想睁眼看看,却又敌不过睡意。

等终于醒来,已是日上三竿。

秋心端来午膳轻声说道,“姑娘,公子说午时后归。”

江晚轻应,简单吃了些便让她撤了下去,找出还未看完的游记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。

赵知行却是回来的比预计更早了些,捧在手中的游记只翻了两三页,见江晚疑惑看来,他随意说道,“不过那些拿腔拿调的话,多听也是无用,走吧。”

江晚起身,同他出门去了那个酒楼,箫润生也是早已经等候,继续同他商议着广恒各县的水利。

暮色四合。

箫润生看着桌上的图有些烦躁,“这般大的工程不知要投入多少人财物。”

赵知行也是说的口渴,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方才说道,“开河本就不是易事,前朝为了打通京城到三江的五里河道,人力物力不说,光时间都用了三年,何况这般工程。”

萧润生挠了下头,心知是在劝自己别再费功夫,可到底心有不甘,“只是河道颇费功夫,旁的倒是不算麻烦。”


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,雨水顺着长发落下,赵知行草草收拾,换了衣裳就一头扎进书房翻找了起来。

叶白王全换好衣裳匆匆赶来不敢多说,陪着一起翻了起来。

因着下雨,天亮了也是灰蒙蒙的,赵知行坐在桌前将时有翻阅痕迹的书籍扔下,淡漠看着写在纸上的字迹,三江、闽南、百越,这三处城里鱼龙混杂,周遭的县镇村落人员流动更是复杂,倒是会选。

叶白低声说道,“客山祭祀要寻宋氏,他们族人众多又广布百越,可以让他派人摸查。”

赵知行微微点头,“百越族群聚居是个问题,一旦有事太过齐心。”

叶白眉眼低垂,“那我们这次?”

赵知行淡漠开口,“他什么要求?”

“只要宋氏,他说宋氏对他们客山一族很是重要。”

赵知行略一思索,点头应下,“若找到,人给他。”垂目看了眼纸上的名字,淡漠从桌下取出黑金令牌吩咐,“你带我的令牌去闽南,那里的驻军将军是我同袍,闽南知府也是我至交好友,让他们帮你寻人。”

叶白接过,犹豫着问,“属下以什么名头?”

赵知行冷冷地看向他,“重犯。”

叶白瞥了眼沉默的王全,见他张嘴又合上,点头应下就要走,临出门被赵知行叫住,松了口气转身。

“王府窃贼,去吧。”

叶白抱拳,大步离去。

赵知行起身理了下衣襟,“本王进宫一趟,你准备东西,随我去趟三江。”

王全弯腰应下,看他出门,匆匆去收拾东西。

皇宫。

听完赵知行的话,元景帝拧眉重复道,“太过伤心所以去三江寻美人?”

见他点头,从桌上拿起奏折砸了过去,赵知行退了一步,任奏折落在地上,不满说道,“沉溺已逝之人您不满,如今儿臣想通了,想去外头寻美人您为何又不满?”

元景帝虽不知他想做什么,可却知道他的性子同自己一模一样,甚至有过之无不及,自己送的美人被他拦着连王府大门都没进,如今突然转性,怎么可能这么简单,“你若真的想纳人,京城的女子不够你挑?还非得去三江?”

赵知行风流一笑,桃花眼波光粼粼,“久闻三江的风月楼比之江南要更上一层,儿臣神往已久,想去看看。”

元景帝看着他的眼睛,心头微顿,又落到他的脸上,深吸口气皱着眉让他滚,又不甚放心地吩咐他带足人手。

赵知行笑着应下,捡起奏折放到龙案,“父皇消消气,说不准儿臣此番回来能给你带个大胖孙子回来。”

元景帝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,头也没抬地批着奏折。

赵知行转身出门,面色瞬间冷了下来,仰头看着深深宫墙上方的灰蒙天空,拒了小太监递来的伞大步走入雨中。

见他离开,元景帝在桌上敲击两下,头也不抬地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的人影说道,“你去……”顿了顿,又说,“算了,回去吧。”

到底年岁大了,给他们留点隐私才是。

广恒城。

江晚浇完花听到门外咪咪的叫声,惊喜地打开门看去。

只见前几日见过的三花猫蹲在对面咪咪叫着,见她出来起身凑近,不住舔着毛绒绒的嘴。

江晚蹲身挠了挠它的下巴,感受着温暖轻笑,“秋心,把午间剩的糕点和生肉拿来,再倒点水。”

秋心围着巾裙、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,见到她手下的猫,回厨房拿两个巴掌大的木盘装了食物和水走了出来,“这猫不知愿不愿意留下。”

江晚笑吟吟地看着三花猫大口吞咽,“无妨,多喂喂总会愿意。”摸了摸它背上干枯毛躁的毛,轻声哄道,“吃完给你洗个澡理理毛好不好?”

三花猫边吃边发出呼噜噜的声音,江晚微仰头对秋心说,“去烧点热水吧。”

秋心应下,不多时端着一个木盆放在院中,又回房拿了皂角出来。

三花猫吃饱喝足,翘着尾巴跟在江晚身后,跳进木盆。

江晚挽起袖子认真给它洗净,拿了块毯子包住坐在凉亭跟它一起晒太阳。

秋心收拾完,回房拿了绣绷坐在不远处开始绣花。

江晚看着她手下不停,不多时就绣出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,轻声夸赞,“你这手当真是巧。”

秋心抿唇轻笑,害羞说道,“当不得姑娘这般夸赞,熟能生巧罢了,姑娘可有什么想做的?奴婢绣完这块帕子给你做。”

江晚心头微动,思索着缓缓说,“我想要个娃娃,大概是头大眼大,鼻小嘴小身子也小,然后穿黑衣。”

秋心听完她的描述,微微拧眉,有些想象不来,“这般模样岂不是怪物?”

江晚闻言,摸着三花猫微微湿润的毛笑了,“你去拿纸笔来,我指点你画。”

等她拿来纸笔,江晚摸着猫轻声指点她画图样,不时笑着摇头,让她重新擦掉重画,来来回回许久才画了出来。

看着纸上的大头娃娃,秋心轻笑,“原来是这般模样,姑娘先前的描述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。”

侧目看去,看见江晚眼中的眷恋,疑惑叫了声,“姑娘?”

江晚眨了眨眼收起神色,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并未多说,只轻轻点头,“嗯,画的不错,就照这图样做个两尺的,里头用棉花塞鼓。”

秋心应下,收起纸笔擦净手继续绣着。

江晚摸着怀中的猫,神色放空。

在建武时,自己原是有一只猫的,爹救赵知行的时候,不知他猫毛过敏,令他伤上加伤,后来回京的船上,自己抱着猫在船尾,不知为何它突然应激跳入河中,虽然赵知行及时捞了上来,可依旧没能救回,反倒赵知行因着过敏在船上躺了一路。

怀中的三花猫咪咪叫着,江晚回神看去,它轻巧跳下走到院门绕了几圈。

秋心侧目看去,“这是要走了?”

江晚起身打开院门放它离开,目送它消失在橘红夕阳下,轻笑着关门,“这猫下次来也不知是何时,我看它那肚子最多再有半月就要生了。”

秋心不懂这些,只轻笑着说,“许是下次再见是带着一群小猫来找姑娘讨食。”

江晚想了想那个画面,觉得也是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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