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的饭菜已经不再冒热气,但勉强还可以吃。
南初从酒柜里拿了两瓶波尔多干红,醒酒的过程中,没好气的瞪了宫砚承一眼,“吃饭!”
宫砚承:“我错了,你别生气。”
“生气?”南初撇了眼冰桶里醒着的红酒,贝齿咬着筷子笑道:“我还要奖励你呢。”
虽然她这笑有些阴恻恻的,宫砚承还是被勾的心痒难耐,“奖励什么?”
“你说呢?”南初又将皮球踢了过去,转而埋头吃饭。
吃过饭后,南初将醒好的酒倒在杯子里,和宫砚承碰了一下。
“庆祝你大病初愈,解了体内的毒,庆祝我重获新生,清了身边的垃圾,庆祝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天,以及往后的每一天。”
说完不等宫砚承作何反应,执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她话里的‘重获新生’有清醒、彻悟的含义,在当代人的词典中并不少见。
是以宫砚承也没往深层次去想,只是看着南初的目光更为深邃了一些。
南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再次碰了下他的杯子,“你怎么不喝?这酒又不是假的,还不值得我们拿来庆祝吗?”
话落又是一杯干。
几十万一瓶的红酒在她这儿成了白开水一样的东西。
在她想要倒第三杯的时候,被宫砚承抬手按住,“你喝醉了。”
南初眉梢一扬,“开什么玩笑?我才喝两杯。”
宫砚承还是按着杯口不松手,“别喝了。”
南初妥协的松了手,“听老公的。”
宫砚承:“……”
他抬手松了下领带,眸子里翻涌的欲色似能把人淹没,“南初,你如果不想明天下不来床的话,就别用这种眼神勾我。”
哪怕知道她喝醉了,他还是被她一句无心的老公喊的亢奋无比。
她知不知道他在她面前的自制力有多差,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撩拨他。
南初眨了眨染着醉意的眸子,似在分辨他这话的意思。
随后也不知是懂了没,女王般的朝宫砚承勾了勾手指,命令道:“来抱我。”
以后不能再让她喝酒了,这是宫砚承的第一想法。
除此之外,他第一次觉得餐桌这么碍事。
绕过两人之间的矩形方桌,宫砚承一把捞住快要倾倒的南初,将人打横抱起。
南初受惊般的抬手搂住宫砚承的脖颈,“干什么?”
“送你上去休息。”宫砚承说着抬步走上楼梯。
南初“哦”了一声,脸颊在他颈窝处蹭了蹭,呼出的热气激的宫砚承浑身如过电一般。
可他还是牢牢的将人抱着,拾阶而上的的步伐沉稳而有力。
南初抬手轻抚宫砚承的脸颊,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”
不等对方回答,她紧接着又在他肩头磕了下脑袋,“这一世换我来宠你就好了啊。”
“什么?”宫砚承没怎么听清后面这句。
南初却不肯再说了。
宫砚承失笑,颔首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,“对你好还不乐意么?我是你的爱人,不对你好对谁好?”
南初“唔”了一声,不知想到什么,又钻起了牛角尖,“是不是不管我多有本事,只要出身不好,就会被一些人看不起?”
宫砚承神色一肃,“谁敢?”
南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,抬手攥住他的衣领,“你父母会不会也嫌弃我的出身?不让我跟你在一起?”
听到这话,宫砚承心下有了一丝了然,想起走出别墅的沈月玫,眼底闪过一道暗芒。
他将南初放在卧室的床上,抬手握住她的手,郑重其事道:“我父母不会,他们只会惊叹你的优秀,在那样的环境下也能走到今天。”
南初迷蒙的眸子又眨了眨,“真的?”
“真的,我爸妈都很开明的,也很尊重我的意见。”宫砚承轻柔的拨开落在她眼睫上的发丝,“不信的话,我明天就带你回家见他们。”
南初又不说话了。
宫砚承心底有些失落,但也没指望着醉的一塌糊涂的人能听懂他每句话。
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随后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,又耐心细致的帮南初脱鞋,换睡衣。
期间南初一直不老实,换完睡衣,宫砚承已经大汗淋漓。
最重要的是,他起反应了。
看了眼时间,他用被子裹住南初,随后进了旁边的浴室。
等宫砚承沐着一身凉气出来,齐峥也刚好提着熬好的醒酒汤赶到帝湾。
宫砚承打发人回去后,一手端着醒酒汤,一手将南初扶坐起来。
“乖,喝了再睡。”
南初凑近闻了一下,当即别开脸表示拒绝。
宫砚承有些好笑,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,“中药我都喝了,你还嫌弃这个味道?”
南初还是拒绝。
宫砚承哄道:“乖,把它喝了,还是说你想让我换种方式喂你?”
南初伸手接过,趁他不备,连碗带汤通通倒进床边的垃圾桶。
在宫砚承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时,仰脸吻上他的唇,“不要那个,要你。”
宫砚承眼底刚消退的欲色瞬间弥漫成河,他咬着南初的嘴唇将人压回身下,心想着这个凉水澡是白冲了。
……
过度的纵欲,导致南初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哪哪都是疼的。
她揉着仿佛没知觉的腰,想到昨夜一些零星的画面,不由得俏脸一红。
旋即懊恼的敲了敲脑袋,真是酒色误人!
宫砚承抬手握住她自虐的小拳头,声音带着餍足的愉悦,“怎么了?”
想起昨晚出的糗,南初有些不敢对上他的视线。
就在这时,林清瀚解围般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南初心想来的真及时,接通电话却听到对方满是焦急的声音传来:
“南总,你看一下热搜,邵媛媛发了微博抹黑你和公司,现在AU的股价已经开始下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