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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被流放后,她被亲夫宠着走全文免费》精彩片段
秦伯言吃完饭,站起来巡视一番,然后发现婉乔“失踪”了。
现在他已经有些习惯她时不时出点幺蛾子,所以不动声色地四处查看。
当他来回巡视一遍,几乎有些急了的时候,他看到荒草掩映中,仰着头的婉静,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——幺蛾子!
婉乔伏在树枝上,正慢慢往前挪动,浑身重量都压在那根在他看来不粗的十分危险的树枝上。
他倒吸一口凉气,几乎想立刻大呵一声,但是又怕吓到她,让她失足落下,便强忍住呼喊的冲动,放轻脚步往树下走过去。
婉乔终于拿到鸟窝之后,才觉得身上出了一身汗。
“拿到了。”她冲着婉静得意地笑道,然后……
她的笑容凝在脸上,在她看到冷面怒视她的秦伯言之后。
“那个,”她结结巴巴道,“我,我没下水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对上秦伯言,她都有一种对上前世教官和上级的感觉。
“先下来。”秦伯言负手站立,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道。
婉乔垂头丧气地点点头:“哦。”
她有一种预感,下去之后又要被这混蛋骂一通。
她小心翼翼地一手端着鸟窝,一手抱住树枝,慢慢往后退。
秦伯言紧攥的掌心,在看到她终于退回到主要枝杈上才松开,里面汗水黏腻。
“姐姐,姐姐!”婉静急不可耐地挥手喊道。
婉乔冲她笑,把屈起膝盖,想要调整一下姿势,忽然听到“呼拉”一声——感受到腿上传来的一阵凉爽,她傻眼了。
右边裤腿从大腿根到膝盖处,被树枝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露出她匀称修长的大腿。
“我的裤子!”她惊呼一声,身形晃了晃,看得秦伯言心都快跳出来了。
啊啊啊,这是她穿着走路最舒服的一条裤子了!婉乔心疼得都要哭了。
秦伯言已经看到她明晃晃的白皙的大腿,耳根有些发红,转开视线,却发现眼前这个奇葩,一脸心疼,对于自己的窘迫却仿佛浑然未决。
“放下裙子!”他看到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觉得怒火中烧,大声呵斥道。
婉乔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关注的问题,忙把裙子放下,结结实实地盖住了大腿。
“下来。”秦伯言又冷声道,“在树上做猴耍给众人看很好吗?”
婉乔撇撇嘴,抱着鸟窝往下爬。
穿着裙子很不方便,所以她下来的时候磕磕绊绊,加上要护着鸟窝,有几次都险些失手落下来。
秦伯言面上一片冷色,但是双腿却是微微分开,脚尖朝着她的方向,严阵以待,准备随时接着她。
好在婉乔总算有惊无险的下来,他不由松了一口气,转而面色更加难看。
“给你,小心点,掉在地上就打碎了。”婉乔笑嘻嘻地把鸟窝递给亢奋的婉静,宠溺道。
婉静伸出两只小手,捧着鸟窝都不敢动,笑得十分愉悦。
婉乔看她高兴的样子,心情也很灿烂,然而,在看到秦伯言的冷脸之后,她又有些局促,拍拍手上、身上蹭的树上的脏东西,她咬咬牙,往他面前走去。
“秦大人找我有事?”
“你说呢?”秦伯言冷冷道。
“你说不让靠近水,又没说不让爬树。”婉乔不服气地嘟囔着。
“那你是不是觉得,我以后都该给你上木枷铁链,你才能安分些,不惹麻烦?”
婉乔:“……”
好吧,她怂了,不敢吭声了。
婉静看两人之间的互动,也许是被秦伯言的冷脸吓到了,忽然落泪,对秦伯言道:“大人,你,你别欺负我姐姐……你想要,我给你,给你分两颗鸟蛋好了。”
秦伯言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谢谢秦大人。”婉乔不客气地把银子收起来,兴高采烈道。“秦大人,你是个好人。”
大大的好人。
见秦伯言没有作声,婉乔得了银子,也就是得了前路保障,不由心情大好,诚挚道:“真的,我从来不奉承人。我原本以为,因为从前的事情,你会为难我;我今日,今日还把你撞肿了,心里害怕你找我算账……结果,你不计前嫌,还给我银子。”
前半句秦伯言听得还好好的,待听到她又提起自己窘迫事情,还完全懵懂无知的样子,不由郁闷。
“行了。”秦伯言有些粗暴地打断她的话,“今日之事,不许再提。否则,否则你就把银子交回来!”
婉乔忙捂住腰间,连声保证:“我不提,绝对不提。”
“走吧,回去歇着吧。”秦伯言道,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她,“外伤药,拿回去敷上。”
婉乔沉浸在得到银子的喜悦中——关键现在是名正言顺了,收了药,对秦伯言道谢,一溜烟地跑了。
秦伯言看着她背影,半晌才发现自己被她转移了话题,牵着鼻子走了。
可是,她到底是本性如此还是刻意为之?秦伯言看不懂了。
反正前路还长,他暂时压下心中疑惑,也回去歇下不提。
这次事情之后,最大的好处就是众衙役对三房另眼相看,态度好了很多,小梁对他们照顾,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。
“乔妹,那边,那边……”湖边,小梁指挥着举着自制鱼叉的婉乔,“哎呦,可惜了,那条最大的跑了。左边,看左边那条……”
小梁是个旱鸭子,但是目力极好,最近便常常和婉乔合作,两人通常大丰收,衙役们也跟着很是喝了几次鱼汤。
孟氏对任治平道:“我看这小梁,也是个好孩子。虽说我们流放,充作了军户,但是不妨碍女子外嫁成为良民,只可惜……”
只可惜小梁已经娶妻生子。
朝廷规矩,流放之家沦为军户,男子娶妻,女方嫁鸡随鸡,也成为军户;但是如果军户女子外嫁,就可以摆脱军户的命运。
任治平看着笑闹的两人,沉默了半晌道:“婉乔单纯,小梁知恩图报,两人兄妹一般。以后,以后婉乔会有好缘份的。”
卫衡也在和秦伯言说“缘分”。
他看着湖边的婉乔和小梁,对秦伯言笑道:“说起来,小梁和任治平也算有缘,多年前的相助之恩,不想现在还能遇到。”
自从婉乔勇救众人,得到大家一致称赞之后,小梁就跟卫衡说了和任治平的渊源。
秦伯言看着两人配合默契,说说笑笑,心里有些莫名的滋味。
卫衡不知道他所想,继续道:“若不是小梁已经入赘,现在和任婉乔,也能凑一段好渊源。”
秦伯言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:“我让你来说正事,又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。王世奇可审完了?他背后的人,可交代了?”
卫衡敛起嬉笑之色,转而跟他说起正事。
过了两日,小梁恋恋不舍跟三房一家人告别。
“梁哥,你要走啊?”婉乔既诧异又舍不得,“怎么半路就要折返?”
小梁眼中露出几分骄傲的神采,看看湖边正专心给自己的爱驹洗澡的秦伯言,压低声音道:“秦大人派了一个重要的任务给我,让我立刻去办。”
“重要任务?”婉乔问。
“嗯。”小梁郑重点头,“事关朝廷机密,我不能说。但是这总是大事,这说明秦大人现在把我当成自己人,信任我,才交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。要不,怎么就交给我一个人,不交给其他人呢?”
被救上岸的女子家人赶来,正围着她又哭又喊,看得出来是很疼爱紧张她。
婉乔放心下来,想起她的白龙,忙不迭地低头寻找,连声唤道:“白龙,白龙——”
那狼犬刚在旁边抖完一身的水花,闻言猛地向她扑过来。
秦伯言下意识想挡在婉乔身前,婉乔却从他背后闪出身来,张开双臂——
狼犬冲进她的怀里,用力太猛险些把她撞倒,亲昵地伸出舌头舔着婉乔的脸,婉乔喜极而泣,喃喃道:“白龙,白龙,真的是你,我没有做梦吧。”
白龙是她前世的警犬,是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,因为头顶一小圈难得一见的白毛,被她取名“白龙”,也是她合作最默契,感情最深厚的伙伴,陪伴她五六年,它退役后,婉乔花了好大气力,第一次托关系走后门,领养到了它。
可惜只过了三年,白龙就因病,死在了婉乔怀里。
婉乔险些抑郁,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来。
她没想到,穿越之后,还能再见白龙,并且彼此一眼就能认出对方,这让她如何不激动?
秦伯言愣住了,他几乎没见过婉乔落泪,从前她跟任治平吵架的时候,纵使目含泪水,也努力不让泪落下,何尝有过如此眼圈红红,泪水肆流的时刻?
婉乔哭着欢笑,捧着白龙的头,用下巴蹭着它:“好白龙,能再见你,真好。”
她第一次,如此感谢穿越大神,给了她和白龙重新相处的可能。
“霹雳,霹雳!”有人呼喊着跑过来,上前想要抓住白龙,“你敢自己偷跑!”
婉乔抬眼看去,一个下人模样二十多岁的男人喘着粗气,呼呼跑来,目标正是她的白龙。
她下意识地抱紧白龙,开口道:“你是谁?”
那下人嚣张道:“该我问你才是,为什么要碰我家少爷的狼犬?你可知道,我家少爷是谁?说出来吓死你。快放开霹雳,碰掉它一根毛,怕你都赔不起。”
旁边有人认出来这下人和白龙,议论道:“这是知县家三少爷的那只神犬啊,三少爷喜欢的跟什么似的,怪不得能称神犬,还知道救人呢。”
婉乔咬唇,白龙竟是有主人的,而且还是根本不差钱的主儿。
而且退一步讲,就是对方肯割爱,她也没有钱可以买。她现在真的深深感受到没有银子的悲哀。
可是,无论如何,她不能和白龙分开。命运如此眷顾,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再被夺走?
婉乔紧紧地抱住白龙,而白龙似乎也很清楚现在的处境,望着她的眼神,充满了不舍,眸子中的悲伤,几乎将婉乔淹没。
这一瞬间,婉乔甚至痛恨自己不是自由身,否则,她可以卖身去为奴为婢,只要能和白龙在一起。
“听到没,有认识的,快让开。”那下人依旧很猖狂,伸手要抓白龙。
被救女子醒了过来,她的家人,大概是哥哥模样的人过来感谢婉乔,见状道:“姑娘,多谢您对小妹出手相救,也多亏这神犬。只是这神犬,确实是三少爷的,咱们,咱们得罪不起啊。”
婉乔看看秦伯言,发现他面无表情,知道其实他也帮不上忙,艰难地开口,近乎低声下气地对那下人道:“小哥,能不能商量下,您家主子能不能割爱?”
“割爱?”那人阴阳怪气道,“这是我家三少爷一百两银子买来的,你能拿得出来吗?再说,就算你拿的出来,我家三少爷也不会让给你的,咱家是差钱的主儿吗?”
婉乔想要站起来,被婉然拉住,后者冲她轻轻摇了摇头。
婉乔狠狠瞪了婉柔一眼,低下头跟婉然说话,不再理她。
婉柔晚上看到秦伯言给婉然送药,再联想到白日里她只说了一句话,就让秦伯言开口放了任家令,心里不由吃醋——倒不是她多喜欢秦伯言,而是这个队伍里地位最高的人,对婉然另眼相看,不,准确地说,是对除了她自己以外任何一个女人另眼相看,她都受不了,不由出言挑衅。
婉然不欲惹事,虽然被她冷言冷语气哭了,也没跟她争执。她觉得心里这口气没出来,见她又来找婉乔,不由跟过来,继续蹦跶。
见两人不理她,她阴阳怪气道:“一个泼妇一样,不成体统;一个惯会凭长相勾引男人……”
婉乔对婉柔,已经忍了太久,闻言她“腾”地一声站起来,指着她鼻子一字一顿道:“任婉柔,你再给我说一遍!”
婉然委屈的泪水都落了下来,却依然在旁边拉住婉乔,不欲她和婉柔起争执。
婉乔怒气冲冲地甩开婉然的手,冷哼一声道:“受了委屈自己哭有什么用!有些人,就是皮子贱,不挨打记不住教训!”说着,她捋起袖子,摩拳擦掌,“任婉柔,你有两条路可以选,第一,道歉!第二,呵呵,被我打到道歉!”
她的声音很大,任家的人和衙役们都看了过来。
“秦哥,这女人,也太嚣张了。”卫衡道,“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,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……”
秦伯言斜眼看他:“又想挥鞭子了?”
卫衡顿时脸红,手心觉得火辣辣的,讷讷道:“我哪里知道,她为个馒头能这么倔?”想想,又觉得自己憋屈,勉强辩解道,“她要是个男人,看我不收拾她掉一层皮!这帮臭小子,一个个看着你我作甚,不上去制止那个泼妇!”
“你安分些。”秦伯言喝止了他想要上前的动作。
卫衡蔫了,无精打采地看着两个女人的闹剧。
任治平看动静闹得大了,自然先呵斥自家孩子:“婉乔,坐下,别闹事!”
田氏则开始“护犊子”:“哎呦呦,我活这么大年纪,还第一次见有大家闺秀喊打喊杀的。三弟,三弟妹,你们真是‘教女有方’,让我也长了见识啊。”
孟氏这次有些忍不住了,道:“二嫂你也不听听,婉柔都说了些什么话?”
“我没听到,”田氏一副无赖嘴脸,“我只听到,看到有人喊打喊杀的。我倒要看看,长辈在前,谁敢动手?”
婉柔本来被婉乔的气势吓到,有几分畏缩,但是听了自己母亲维护的话,又忽然生出了许多底气,跟田氏如出一辙的阴阳怪气:“自己敢做,就不要怕人说。”
婉乔不惯她毛病,伸手就抓住她的头发,把毫无防备的她拽到自己这边,抬脚就往她大腿上“哐哐”踹了两脚。
她动作干脆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,一众人,包括挨打的婉柔,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婉柔觉得头皮疼得简直直戳心脏,大腿上也火辣辣地疼,反应过来的她一嗓子嚎叫起来:“杀人了,杀人了!”
“任婉柔,道歉!”婉乔毫不手软,依然紧紧攥着她的长发,冷冷地道。
她蹦跶了太久了,从在监狱的时候,婉乔就手痒想教训她了。这一路上,她无数次挑衅,到底让婉乔忍无可忍,也不想再忍了。
婉柔从来就不是吃亏的性子,耍起泼来,一头撞到婉乔怀中,把没有防备的婉乔撞倒,连带着自己一起倒在地上。
“任婉乔,你松手!”她哭嚎着,用长长的指甲往婉乔脸上划去。
婉乔忙松开手,往旁边滚了滚,虽然想教训婉柔,但是毕竟不是阶级敌人,没到真要对她下狠手的地步。
她有所收敛,而吃亏了的婉柔就拿出要拼命的架势,跟着她往旁边滚,挥着手要撕扯她,口中喊着自己嫡亲兄长任家琦:“三哥,你在干什么!你亲妹妹要被人欺负死了!”
任治平本来想等大哥、二哥发话,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,眼见事情要闹大了,站起来,呵斥道:“婉乔,婉柔,都住手!”
任家令作为大哥,也走了过来,要来拉开两人。
婉然在旁边,已经插不进手了,忙乱地说着:“二姐姐,五妹妹,你们别打了。”
秦伯言见状,走过来厉声道:“都给我住手!”
卫衡把鞭子在空气中甩出凌厉的鞭花,鞭子破空,发出慑人的声音。
婉柔很怕,立刻住手,坐起来,捂着脸哀哀哭道:“大人啊,有人要闹事,有人要杀人了!”
婉乔吐了一口嘴里吸进去的泥土,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沾上的泥土,冷冷地看着婉柔道:“下次再敢乱吠,我还揍你!”
卫衡:“……”
这么虎的女人,他也是服气了。
任家众人都围了过来,任治顺作为婉柔的生父,望着任治安和任治平道:“大哥,你是一家之主,这事情该你来决断谁对谁错,三弟,你是婉乔的父亲,婉乔动手打人,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。”
婉乔冷笑一声:“二伯父反应倒不慢,你女儿欺负姐妹,口出恶言的时候,怎么就没听您出声?”
任治平道:“婉乔,闭嘴!”
婉乔冷哼一声,退到一边。
任治安慢腾腾地道:“这事情,虽然婉柔也有不对,但是婉乔动手在先,明显错处更多……”
婉乔有些不敢置信,被欺负的婉然,难道不是他亲生女儿吗?为什么要帮婉柔?
然而,再看到任治安和任治顺两人眉来眼去,她就明白了。这两兄弟在京中经营多年,感情自然比外放的任治平深厚,加上虽然都是阶下囚,但是他们两房,跟自己这吃馒头都得好好算计的三房,根本就不是一路人。
她倒想看看,这个大伯父,要如何处置自己!
若是他还真当自己是大家长,敢让自己过不去,自己就敢跟他撕破脸!现在任家剩下什么?空架子都没了!她们三房,难道还能混到馒头都吃不上?
婉乔把匕首藏在袖子里,回到任治平旁边坐下,背对着众人开始削她找到的那根两根手指粗细的细长棍子。
“姐姐,你在干什么?”婉静凑上来问。
“嘘——”婉乔手里动作不停,小声道,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,别上前,小心刀子伤了你。去,跟爹玩一会儿去。”
孟氏去湖边洗衣服了。婉乔不敢说捕鱼的事情,万一勾起了小豆丁的馋虫,回头又空手而归,恐怕她要失望。
婉柔这几天一直说膝盖疼,虽然在两个兄长的抗议下,不用别人背了,但是还是把自己当成病号。比如,现在她就拒绝去湖边,而是从包袱里掏出煮鸡蛋,一边吃一边跟田氏抱怨太凉,有股腥味。
田氏劝了她几句,又让她和自己一道去湖边洗衣服——没办法,二房嫡子任家琦流放前,妻子孙氏和他和离回了娘家,婉晴又去做妾,二房女眷就只剩下田氏和婉柔了。
这母女俩,如出一辙地懒,希望对方多干点活儿。
“娘,我不去,我膝盖疼着呢。”婉柔发脾气,把剩下的一半鸡蛋扔到地上,“早知道,不该让婉晴嫁人!她倒好,去享福去了,我却只能忍饥挨饿,风餐露宿,现在还要做洗衣这些粗活儿!”
田氏有些不高兴了,道:“那我去洗衣服,你来做饭。”
“不是有现成的干粮和酱肉吗?包袱里还有那么多鸡蛋!”
“你爹要喝茶水,你生火煮茶。”
“让三哥和七哥去!”
“你……”
母女两个争执开了。
婉静看着落在地上,沾了黄土的半个鸡蛋,口水都流了出来,对婉乔道:“姐姐,我也要吃鸡蛋。”
婉乔知道包袱里只剩下馒头,便试着安慰她道:“好婉静,等明天到了有客栈、食肆的地方,姐姐给你买好不好?”
婉静到底只是个三岁的孩子,不能时时那么懂事,哭闹起来,一定要吃鸡蛋。
她的哭声太大,田氏母女都不吵了,看向她们。
婉乔也不敢再用匕首,收起来抱过婉静。但是无论她怎么说,小豆丁都不依不饶。
任治平心疼,看了看田氏,刚才她们母女的争吵,他也完全听见了。二房是有鸡蛋的,他觉得田氏应该发话,就算田氏不说话,在旁边坐着的任治顺也该表态,不过一个鸡蛋的事情。
可是,他到底失望了。
二房夫妻假装没听到,婉柔甚至怪声怪气地道:“一个鸡蛋都吃不起,穷酸样!”
婉乔被婉静闹得头疼,但是她对二房,从来没有抱有幻想,手忙脚乱地哄着婉静。
好在孟氏洗完衣服回来,安抚下了婉静。
“婉乔,去那边把衣服换下来,娘给你洗洗。”孟氏对着树丛呶呶嘴,“娘给你看着点人。”
婉乔早有打算,摇摇头:“一会儿我自己洗就行,娘,我生上火,烧点热水吧。”一会儿,她打算下湖捞鱼,要是敢像前世那样脱了鞋袜,挽起裤腿跳进去,恐怕要惊掉一圈眼珠子。所以她打算一会儿直接脱了鞋,穿着袜子裤子下水,回头再换衣服。
孟氏知道她心疼自己,只好点头,帮她一起生火,把锅架起来烧上水。
有孟氏照看婉静,婉乔继续自己的“大事业”,并且很快把木棍一端削得尖锐无比。
“娘,我去湖边洗洗,顺便试试看,能不能有好运,叉一两尾鱼来。”她小声对孟氏道。
孟氏担心地嘱咐她,小心别掉到水里云云,婉乔一一应了。
“梁哥,我去一会儿,马上就回来。”婉乔偷偷把匕首还了,抱着装有换洗衣服的包袱,手里握着木棍,把尖尖的一端对着地面,这样远远看去,还以为她腿脚不舒服,把木棍当成拐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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