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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主甩了权臣后,前夫全家火葬场康睿秦莲秀小说

兔紫月上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别苑后宅,花团锦簇,娇客们早已列席。老夫人们带着儿媳聚在一起看戏。小姐妹在花园扑蝶。正堂主位上。长公主牵着宋初语的手,语重心长:“你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,该亲上加亲才是,太后偏偏……”宋初语笑而不语,有本事,大点声音说。她姑姑并不是皇上生母,太后嫁入皇家时,先皇已有五十,姑姑一生不曾生育。“要我说你们最合适,如果你坚持,太后还不顺着你。”皇上欲亲政,只想了一个求娶太后侄女的主意吗?一如既往的无用,难怪后来被齐王取而代之:“姐姐,您说什么呢,皇上一直拿初语当妹妹。”长公主老脸尴尬:“你看看我,老了,老了。咦?外面怎么那么热闹?”“回长公主,是前院的风筝落后院来了。”在场的老夫人们笑了:“这些孩子们呀,一刻都等不了。”长公主也笑着,松开宋...

主角:康睿秦莲秀   更新:2024-11-12 10:2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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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康睿秦莲秀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郡主甩了权臣后,前夫全家火葬场康睿秦莲秀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兔紫月上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别苑后宅,花团锦簇,娇客们早已列席。老夫人们带着儿媳聚在一起看戏。小姐妹在花园扑蝶。正堂主位上。长公主牵着宋初语的手,语重心长:“你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,该亲上加亲才是,太后偏偏……”宋初语笑而不语,有本事,大点声音说。她姑姑并不是皇上生母,太后嫁入皇家时,先皇已有五十,姑姑一生不曾生育。“要我说你们最合适,如果你坚持,太后还不顺着你。”皇上欲亲政,只想了一个求娶太后侄女的主意吗?一如既往的无用,难怪后来被齐王取而代之:“姐姐,您说什么呢,皇上一直拿初语当妹妹。”长公主老脸尴尬:“你看看我,老了,老了。咦?外面怎么那么热闹?”“回长公主,是前院的风筝落后院来了。”在场的老夫人们笑了:“这些孩子们呀,一刻都等不了。”长公主也笑着,松开宋...

《郡主甩了权臣后,前夫全家火葬场康睿秦莲秀小说》精彩片段


别苑后宅,花团锦簇,娇客们早已列席。

老夫人们带着儿媳聚在一起看戏。

小姐妹在花园扑蝶。

正堂主位上。

长公主牵着宋初语的手,语重心长:“你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,该亲上加亲才是,太后偏偏……”

宋初语笑而不语,有本事,大点声音说。

她姑姑并不是皇上生母,太后嫁入皇家时,先皇已有五十,姑姑一生不曾生育。

“要我说你们最合适,如果你坚持,太后还不顺着你。”

皇上欲亲政,只想了一个求娶太后侄女的主意吗?一如既往的无用,难怪后来被齐王取而代之:“姐姐,您说什么呢,皇上一直拿初语当妹妹。”

长公主老脸尴尬:“你看看我,老了,老了。咦?外面怎么那么热闹?”

“回长公主,是前院的风筝落后院来了。”

在场的老夫人们笑了:“这些孩子们呀,一刻都等不了。”

长公主也笑着,松开宋初语的手:“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,快去看看可有喜欢的风筝,不用陪我们这些老骨头了。”

“长公主才不老。”

“就你嘴甜,难怪太后喜欢,我都喜欢。”

……

与前院一墙之隔的后院内,早已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风筝。

有的落在树梢上,有的落在花圃间,有的被丫鬟们捡起,整齐的放在石台上供人挑选。

这是秋霜宴的老节目——飞翼。

未婚男子将未落款的诗、画提在风筝上,风筝飞过高墙,供墙内未婚女子品读赏鉴。

女子可挑出喜欢的将手里的绢花别在风筝上,每位女子手里三朵绢花,得到绢花最多的风筝,可从花海别苑带走一盆花中之王。

这是男子的荣耀,也是女子的眼光。

宋初语的到来,让园中静了一瞬。

众女心中复杂,唯恐她挑中了自己欣赏的,又唯恐她挑不中自己欣赏的。

众所周知,安国郡主虽然自我张扬,但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,眼光绝对不俗,她若看不中岂不是显得自己都没眼光。

江筝跳脱的迎上来,手里的绢花只剩两朵:“郡主一路看过来,可有喜欢的?”

宋初语帮她摘下发丝上的花瓣:“都还好。”

“郡主,敷衍。”

“又有风筝过来了。”

……

曹昭一转眼就看不见林清远,吓得赶紧找过来:“你干什么,吓死我了。”看清他在的地方,也能理解。

地上的风筝多种多样,笔墨都是铺好的。

“走了,新科状元来了,我带你去看看。”

林清远不动了。

曹昭看看地上的东西,再看看他:“你不会——”顿时跳脚:“我不干!”

林清远将曹昭拎上前!“我念,你写。”

曹昭不,他的字丢人现眼。

林清远不介意,已经把他拖过去。

菊园门口突然一阵骚动。

一些人停了笔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
“是康睿。”

“他身边的是——易老先生?”

更多的 人停了笔,去迎易老。

曹昭想跑。

又被林清远‘请’回来。

曹昭苦啊:“林兄,状元都来了,我就是写也是凑数,再说,我的字真配不上你的诗。”

林清远坚持,却也看眼门口,此人他当然知道,或者说所有参加科举的人,他都研究过。

林清远收回目光,磨好墨把笔塞曹昭手里。

林清远念一句,曹昭苦哈哈的写一句,狗爬一般的字,还糊了一片。

康睿站在人群中,君子如玉,温文尔雅。

易老语重心长的看着他:“别总想着卷宗,多和同龄人交流交流。”老人家说完将得意门生交给至交的儿子走了。

“恭送易老。”

曹昭赶紧把最后几个字写完,脸都绿了。这下全上京城的女眷都知道他写字丑了。

“既然是新科状元,文采定然不俗。”人群中有人挑衅。

康睿好像没听出来,客气拱手:“不敢当。”

昌侯府蒋世子有些不悦,康睿是他带着的人。

说话的人毫不畏惧,谁还不是上京城的世家:“我等久慕康状元才华,不如作诗一首,让我等开开眼。”

蒋世子刚要开口。

康睿温和的上前一步:“在下献丑了。”

曹昭瞬间看林清远一眼,深觉自己小厮被别人的气度比下去了,看看人家,再看看自家以下犯上,穿的灰不垃圾的属下,简直没得比。

林清远神色淡淡:“看我干什么?墨干了吗?”

“我立即吹。”

林清远颔首,曹昭有一个优点,听话、识相。这也是他选中他的原因。

不远处,新的风筝早已铺好,笔墨都已经浸润。

周围围了一圈人。

林清远也走了过去。

康睿提起笔,犹走龙蛇,笔锋锐利:

零落己身不枯荣,

孤高临渊定寒霜。

不隐世外青绿处,

犹见江山锦满园。

“好!好字!“

“孤高临渊定寒霜!”

“不隐世外青绿处!”

“好诗!”

曹昭从人群中冒出头,生无可恋:我们是不是完了。


秦莲秀想给儿子求情,可康睿的目光几乎要把他们母子活吞了。


康睿骤然看向门口的小孩。

小孩子们吓的一哄而散,几个夹在小孩中的妇人见状,也不好再看戏,尴尬的散了。

康睿坐在主位上,不怒自威地看向秦莲秀:“你就是这么带他的!他多大了?”

她怎么了?从她来到这里一直都在打理这个家,孩子虽然小,但手脚勤快,帮了她不少忙。

可她看得出来,康睿不想听到这些答案:“七……七岁……”

“不开蒙你让他跟着一群孩子去捡粪球!”

开蒙?

秦莲秀怎么不想儿子开蒙,儿子可以读书,她也有个盼头,可康睿提了吗、教了吗?如果靠她自己,她拿什么给儿子开蒙,她手里仅剩一点钱,还是前些天用家里的好炭换了些次炭,置办了棉衣后,剩下的几个铜板,这些钱怎么够给儿子开蒙。

康睿看着秦莲秀有苦难言的样子,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没事找事!哪壶不开提哪壶!秦莲秀哪里有钱,她有钱吗!

康睿觉得头更痛了,哪里都不顺心,就没有一件事让他如意。

康睿不得不承认,没有宋初语好米好水的养着她,她什么都做不了,连个孩子都看不好。

康睿摸摸自己身上,想一巴掌将银子拍秦莲秀面前,让她带儿子去开蒙,现在唯一能让他安慰的就是自己儿子的才华。

可一摸口袋,就没了这样的底气,因为秦莲秀母子来了上京城,他刚租赁了宅子,买了日常所需、煤炭,给林清远送了升迁礼,最近又置办了些笔墨,竟然没剩多少,连个先生都请不起。

康睿的视线落在窗台上的盆栽上,松柏盆景是他上辈子最喜爱的摆件,每个书房都要摆上几盆,造型各式各样,有的老态龙钟,有的青翠挺拔,还有仙人迎客,年份应有尽有,如今仅有这一盆勉强能看的,还是上个月他花三两银子买的。

康睿看向秦莲秀。

秦莲秀将孩子护在身后。

“把那盆栽卖了吧,给他开蒙。”不能耽误了思贤。

“是。”

康睿看着秦莲秀灰扑扑、畏畏缩缩的样子,没有一点往日的千娇百媚,他站起来,走到门边,望着外面又要飘雪的天气,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焦虑、困惑,怎么就这样了?

康睿承认,他一直对秦莲秀带着几分怨气,上辈子,这个女人,愚昧又自以为是,可他也没想过亏待她们母子,该给的都给了,却是如今这个样子。

康睿突然很担心,担心一切都如今日这般让他惶恐。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,不会的,他已经给钱让思贤开蒙了,思贤定然不会让他失望。他会给思贤找最好的先生,他可以。

……

庄严肃穆的慈安殿内。

宋初语这段时间已经看完了近十年的卷宗,以往她从没在意过这些东西,如今才发现,十年的卷宗合起来看,好像大夏百年就在眼前,而它竟然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王朝。

宋初语合上斑驳的折子,拿起空白的奏章,提起笔——征兵迫在眉睫。

大夏人口富饶,国政却重文轻武。太后摄政后重用外戚宋家,这一情况有所改善,但这是任人唯亲,并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

大夏周围强国环伺,大夏军中却日渐无人,朝中官员未必看不出此事,也一直有人提及,却没有解决,无外乎一个原因——朝中无银。征军不谈俸禄,其他一切辅助征兵的策略就都成了空谈。

宋初语手中的笔不停,娟秀小楷换成了正体隶书,她通过这几天看的卷宗,和上辈子一点常识知道,历代军饷分两部分,四分靠朝补,六分靠抢掠。

不单大夏,周围任何国家都养不起庞大的军队,军饷都是由这两部分构成,而这些年南地大灾,一年比一年严重,让南地军兵抢都没地方抢,因为发不出军饷,散了的军营比比皆是。

而大夏的死对头——周国,却一直在招兵买马,他们的军饷,六分朝补,四分抢掠,比大夏强的不是一点半点。

她若提征兵,定然不能越过军饷,这是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数目,每年都有庞大的军费支出,这个数额,足以压垮任何不富裕的朝廷,她如果处理不好,还会让齐王早几年发兵。

但宋初语手里的笔没有停下,一直在写,林清远的百万雄师来自于他兢兢业业、耗尽一切的付出,她想修出另一个盛世,怎么可能一蹴而就、没有波折。

可她的笔始终没有停,字字落地、句句可施,哪怕只取一域,都要开始筹备。

安静的慈安殿机要处内落针可闻。

太后回复着各地的奏章。

宋初语列着详细的计划。

沙漏重新换了方向。

宋初语拿起手里的折子,放在太后的书案上,回去继续梳理刚刚余下的思绪。

太后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放在心上,她这个侄女好逸恶劳、骄纵小性,虽然成婚后不知道悟了什么,说要自己立起来,太后不能说不看好,只是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没有十年打磨,她未必知道她说的那句话的份量。

可刚刚,这丫头写了一张折子。

太后忙完手里的事,百忙之中像哄孩子一样看一眼她‘玩闹’般的折子。

太后翻了片刻,便蹙起眉头,专心的看起手里的折子,看完后,不可思议的看一眼忙碌的侄女,却什么都没有说。

待宋初语要离开的时候,太后看向她:“初语,过来。”

“太后?”

“你知道你在上面写的什么吗?”

宋初语看姑母一眼,恭敬拱手,吐字清晰:“回太后,臣女知道。”

“不适合你,以后不要写这些。”一锤定音。

宋初语并不意外,似乎早有所觉,平静的敛下眉宇:“是,太后。”

太后一愣,就这样?

太后没想到她回的如此干脆,初语看了几个月的卷宗,好不容易写出一份如此力透纸背的折子,她驳回了,她就这么认了?她以为初语怎么也要跟她据理力争,年轻人不都是如此?



长公主疑惑的看过去:“何解?”

“外邦进贡了几个绝色,皇姐带回去吧。”

……

国公府嫡郡主的婚事,仓促又隆重。

天还没亮,国公府内红绸花海,曲艺歌舞,早已人流如织热闹非凡。

小孩子们穿梭其中,嬉笑热闹。

宋夫人喜气洋洋,给女儿添了一次嫁妆又添了一次,明明已经拟好了的单子又总觉得不够,前一刻还看着美不胜收的凤冠霞帔,穿到女儿身上又觉得过于素净,该再加一套头面。

宋初语下意识看眼新过门的大嫂,她上辈子并没有留意过嫂嫂的反应。

嫂嫂出身清贵,除了门第高、名声好,凑不出几台像样的嫁妆,偏巧嫂嫂成婚半年后她出嫁,瞬间把嫂嫂的嫁妆比到了后院角门里,嫂嫂心里能高兴。

嫂嫂也的确不高兴,还没有接手国公府大小事物的她,没有学会不露声色的本事,她现在几乎把僵硬镶在了脸上。

宋初语微垂下头,整理着身上的裙摆,当看不见。

她这个嫂嫂厉害着呢,自己成婚一个月后,她便以母亲将好东西都给了外人为由,联合大哥拿到了国公府掌家权。没见府中越来越好,反而她娘家倒是越来越富贵了,那时候就不是外人了,是吗?

“娘,我喜欢您那套红珊瑚群。”九九八十一盆姿态各异的红珊瑚雕刻,价值万金。上辈子大嫂搬了两盆回娘家,给娘家侄子谋了一个上京城五品官职。

这辈子,她全都拿走!“还有琉璃镜。”

“好,好,娘都给你添上。”

大嫂看着管家将一件件奇珍从库房里搬出来,打包、封箱,帕子紧紧攥着,心疼又呕血。

同样是嫁女儿,她出嫁的时候,哥哥嫂嫂盯着公中,唯恐她母亲给多了,她夫君怎么一句话都不说!

这些都是奇珍异宝,她这辈子都没见过,婆母轻易就给了别人。

“少夫人,您看还有什么缺的吗?奴才们再去准备。”

已经堆满整个院子,还缺什么!还有那座宅子,那得多少银子,说送就送了,国公府送了一个还不算,太后又赏了一座郡主府,他们两个人住的了那么多院子吗!

她和小姑子成婚相隔不足半年,岂不是成了府里的笑话!

婆母太不精打细算,为了国公府以后的子孙,婆母不适合当家了:“没有缺的了,封箱吧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……

百里红妆,万亩良田,安国郡主的嫁妆如长龙一般照亮了半个上京城。

林府外鞭炮齐鸣、锣鼓激昂。

六部官员均有到场,贺礼很快堆满了清理出来的仓库,管家钟福又急忙带人收拾出几间新仓库。

康睿也被邀请在列,听着周围的喧闹,看着穿梭的同僚,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
“龚大人到。”

“余阁老到。”

康睿捏紧手里的酒杯,他成婚时,这些人都去了国公府。如今却来了这里,是因为林清远吗!

又是林清远!康睿压住汹涌的情绪,这些天发生的一切,让他彻底清醒。

他只是新科状元,入仕后他是再普通不过的小翰林。

他工作的衙门最不缺的就是状元,他依旧住在大胡同里,接触着柴米油盐,为几钱银子斤斤计较。

他想尽办法要接近初语,结果他连安国公府所在的天府街都进不去。

康睿一口饮尽杯里的酒,第一次察觉,他和她的距离如此遥远,纵使他使尽浑身解数,连想解释的门路都没有。


……

翌日。

宋初语刚刚吃完早饭,林清远早已经走了。

庄嬷嬷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:“郡主,库房卫管事求见。”

宋初语诧异,他来做什么:“让他进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奴才给郡主请安,郡主万福金安。”

“起吧,有事?”他最近不是在和几位管事清点她的嫁妆,是嫁妆有什么不妥?

卫管事想到昨天入账的二百两,姑爷说到底是外人,外人就有外心,夫人为郡主配了五个库房管事,他要想脱颖而出,必须有先机。

卫管事拱手:“郡主,昨晚姑爷让小的存放了二百两银子。”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郡主不想查查出处?

二百两?是有些多,可林清远不是仗势欺人的人,但也未必,毕竟今非昔比,所以两种都有可能,还是卫管事已经拿住了把柄?宋初语等着他后话。

卫管事也等着郡主发话,郡主最讨厌作奸犯科之辈,虽然不是眼里不揉沙的人,可是如此多银两,已经涉及民脂民膏,郡主该怎么想姑爷,姑爷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。

而告发姑爷的自己,理所当然受到重用。

两人互相等着。

宋初语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:“所以呢?出处是什么?”

卫管事闻言,感觉出事情不对:“属,属下不知。”

宋初语差点笑了,不知道就是构陷,而且还是迫不及待过来构陷,她知道林清远未必得这些眼高于顶的下人的眼,她没想到这些人会盯着他犯错,连查都不查就告到她面前,怎么,告自家姑爷没有成本的吗,简直岂有此理!

宋初语语气瞬间冷了下来,她都舍不得动的人,这些人倒是把他们自己当盘菜:“是姑爷让你告诉本郡主的?”

卫管事闻言噗通跪下来:“郡主恕罪!老奴一时糊涂,老奴也是为了安国公府声誉着想,担心姑爷年轻,被人蒙骗了去。”

“我只问你,这件事是姑爷让你告诉本郡主的吗!还是你证据确凿!”

卫管事心里咯噔一下:“回郡主……不曾……奴才……”

宋初语摆手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话:“钟管家。”

钟福来的很快,从卫管事过来,就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了,郡主刚建府,得脸的机会谁不想要:“奴才见过郡主。”

“把他拖到前院,重打二十大板,叫上所有伺候的仆妇丫鬟侍从,让他们看看,无事生非告家里老爷的状会有什么下场!”至少不能让这些人养成无凭无据先说话的习惯。

“是!”

“郡主饶命,郡主奴才没有二心啊,郡——”

的确没有,只是想无成本的踩着林清远上位。

钟福把人堵了嘴拖了下去。

庄嬷嬷心里忍不住一颤,郡主对姑爷是不是太好了,就算卫管事有错,郡主对姑爷也处处维护,事事谦让,就说姑爷点灯那事,郡主都不曾怪罪,这会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也不询问,郡主是不是太信任姑爷了?

“如果换做我哥拿出来二百两,卫管事会告到我面前吗?”说白了就是瞧不上他,所以查证都不用,空口白牙就敢说。

“奴婢愚钝。”

“老爷去哪里了?”姑爷、姑爷的,这里是林府!她以后也少提姑爷。

庄嬷嬷立即拱手:“回郡主,去找二公子了。”

宋初语想到二哥那放浪形骸的样子就窝火,难为清远了,跟一帮混吃等死的在一起浪费时间。

宋初语起身,去想想十三个人的人选,她自然希望其中一个是林清远。


林清远将他的头请回去:“你吹干了?”有功夫凑热闹。康睿如果没两把刷子能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?

只是,他在诗词上的造诣似乎精进了不少。

蒋世子挑衅的看向燕世子:“不知燕公子是准备了诗还是画?”

“不劳蒋世子操心。”

“我是不操心,毕竟该操心的是康学士,不知道一会怎么把花王搬回去。”

周围一片笑声。

康睿慢慢放下笔,对四周的一切没什么感觉,高位坐久了,已经不习惯这样的热闹。

他记得,他是在去护国寺的路上,那段时间因为国务繁忙,很久没有去见安安,他连夜套了马车去见她。

睁开眼时,却被簇拥着告知中了状元。

简直荒谬,他的一生坦荡没有遗憾,亦不思少年。

可说到遗憾,康睿有一个,安安。

他那位老了老了跟他闹脾气的娘子。

虽然他实在无法沟通,但既然她介意,有些事,这辈子她永远不用知道了。

想到自家让人头疼的娘子,康睿又好气又想笑,一个秦莲秀而已,就闹的不可开交,当真是越活越回去。

谁家一大把年纪的当家主母像她一样,为个女人跟自家老爷闹成这样,就她被纵的无法无天。

尤其安安出家的那天,他气的头昏脑胀,险些吐血。

他待她哪点不好,何曾负过她,她闹脾气打杀了秦莲秀身边的管事嬷嬷,他说什么了!

结果,她丝毫不见他的真心!

康睿有时候真气她!

知道自己重生后,怄气的想着干脆不娶她,看谁还受得了她的脾气,谁家能这么纵着她的性子。

康睿想着想着便气的发笑,算了,始终是自己的娘子,虽然脾气大、又娇气,可最得他心,以后多教一教,好好开解,总会好的。

康睿将风筝放好,想着她应该没有来,她最讨厌参加这些宴会。

康睿脸色多了抹温柔,若知道他写诗给其她女子看,又要闹了。

……

“哎呀,这个风筝上的字好丑。”

宋初语刚要看一眼。

一支风筝慢悠悠的落在她脚边,上面的诗,再熟悉不过。

零落己身不枯荣……

宋初语立即撇开头,收回脚,沾一下都恶心。

刘雅风走过来,弯下腰,捡起风筝:“咦?”显然认出来了,慌忙看眼郡主。

宋初语已向江筝走去:“怎么个丑法?”上京城有不少康睿的诗稿,刘雅风能认出并不稀奇。

江筝将风筝扔下,简直一言难尽:“太丑了。”

宋初语看到狗爬一样的字,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,也忍不住唇角抽搐,这是字?

“他画幅画也比写首诗强吧。”

宋初语点头,刚想吐槽两句,想到什么亲自弯下腰,捡起落在地上的风筝。

敛香入枝骨,

风魄不慕春。

杀尽万千色,

独尊一支魂。

“郡主,快扔了,你也不怕脏了手。”

宋初语的视线还在这首诗上,神色温柔,想不到他还参加过秋霜宴,上京城的贵胄真应该庆幸,这时候的他羽翼未丰,尚不曾兴风作浪:“诗还是可以的。”

“啊?”江筝忍着眼瞎的风险,辨认一遍:“敛香入枝骨……独尊,桂花和芙蓉也很好啊,怎么能说独尊呢?”

“或许,只是他的所想呢。”

“那我不那么想,我就觉得不好。”

“你当然可以那么觉得。”宋初语转身,拿过侍女手中的绢花,折断了绢花上自己的印记,将花别在风筝上。

曹昭写的吧,应该就是那个文笔不通的小县令。

现在想来,恐怕不是曹昭选择了林清远,而是林清远在上京城选中了曹昭,然后借助他父亲在上京城的身份,最快在地方打通局面。

若是林清远自己入仕,以他的身份,无论想在上京城立足,还是在地方上实行他的政策,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以他的身体条件他耗不起。

江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:“你做什么?”

“嘘。”宋初语将风筝妥帖放好。写字的人是幸运的,让他父亲本做到头的官职,因为某个人一升再升,更不要提他本人了,曾经看不起他的人,后来谁又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。

江筝跺跺脚,郡主不提醒,她也不会说出去,太丢人了,这样的字根本配不上郡主的绢花。

宋初语不那么觉得,只是林清远未必想出这个风头,所以她折了印记,否则他来过上京的事就瞒不住了:“我们去那边看看。”

赶紧走,免得让人看见。

宋初语再绕回来时,发现她的绢花旁别了另一支绢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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