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卿卿陆言风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替嫁王妃有点娇,残疾王爷狠狠宠唐卿卿陆言风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忆潇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唐卿卿被直接被扔在了小塌上,脊背再一次受到撞击,疼得她秀眉深深蹙起,她下意识想要起身,却再一次被重重压了回去,无法动弹。鼻息间是混杂着檀香味与血腥味的灼热气息。是刚刚那个危险的男人!“是我救了你,你要恩将仇报吗?”看着压过来的危险男人,唐卿卿星眸怒嗔。男人没有搭话。看着对方原本琥珀一般浅棕色的眸子不再清澈,唐卿卿心里咯噔一下。糟了,药性上来,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。不容唐卿卿拒绝,唇瓣再次被封上,这个吻比刚刚更霸道,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感。唐卿卿一遍遍捏着蛊诀,始终没有效果。她头晕目眩,胸腔里的空气似是被燃烧殆尽,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无法聚焦。在陌生的恐惧感中,少女如同黑夜中的一叶孤舟,随着大浪四处摇曳无从依靠,在她被大浪卷入漩涡渐渐沉...
《替嫁王妃有点娇,残疾王爷狠狠宠唐卿卿陆言风全文》精彩片段
唐卿卿被直接被扔在了小塌上,脊背再一次受到撞击,疼得她秀眉深深蹙起,她下意识想要起身,却再一次被重重压了回去,无法动弹。
鼻息间是混杂着檀香味与血腥味的灼热气息。
是刚刚那个危险的男人!
“是我救了你,你要恩将仇报吗?”看着压过来的危险男人,唐卿卿星眸怒嗔。
男人没有搭话。
看着对方原本琥珀一般浅棕色的眸子不再清澈,唐卿卿心里咯噔一下。
糟了,药性上来,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。
不容唐卿卿拒绝,唇瓣再次被封上,这个吻比刚刚更霸道,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感。
唐卿卿一遍遍捏着蛊诀,始终没有效果。
她头晕目眩,胸腔里的空气似是被燃烧殆尽,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无法聚焦。
在陌生的恐惧感中,少女如同黑夜中的一叶孤舟,随着大浪四处摇曳无从依靠,在她被大浪卷入漩涡渐渐沉溺之时,隐约听到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:“我……会对你负责的……”
……
翌日,唐卿卿睁开眼,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客栈的房间里,身边空无一人。
若不是浑身如被车轮碾压过一般酸痛,以及隐蔽之处的青紫斑驳,她会以为昨晚不过是大梦一场。
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,唐卿卿又气又羞,小脸通红。
她迅速穿好衣裳,冲到桌边拿起茶壶一遍遍漱口,直至茶壶里的水一滴不剩,又用手背用力擦抹着自己莹润红肿的樱唇。
她恨恨想着,若是有机会,自己一定要亲手将昨晚男人那里给废了!
她倏然又想起了什么,视线四处扫视,在看到窗台上装着草药的木盒时终于松了口气。
还好,东西还在。
……
半个月后。
九月初九,寒风乍起,树梢染黄。
今日的唐府格外热闹,处处装饰着红色的绸带,贴着大红喜字,远远望去红黄相间喜气洋洋。
长鹭苑长廊下,唐婉儿与唐玉兰一前一后并肩立着,望向待嫁闺房内的唐卿卿。
唐玉兰乃是侧室姨娘所出,喜欢跟在嫡三小姐唐婉儿身后转悠,试图在孙氏跟前多赚些好感,指望未来孙氏替她寻门好亲事,为她多准备些嫁妆。
她瞥了屋内的唐卿卿一眼,藏起眸子里的嫉妒,讨好地对唐婉儿开口:“这长鹭苑也只有大姐姐和三姐姐这样的嫡女才有资格居住,乡下来的傻丫头住进来也就罢了,居然还占了三姐姐你的闺房,三姐姐,这口气你怎么咽下去的?”
唐婉儿眸子里有火花闪过,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,恨恨道:“娘的主意,她要嫁的是九王爷那个大魔头,陛下盯着,咱们唐家无论如何表面功夫都得做足了。”
说完,挑眉看向唐玉兰,见对方目光炽热,直勾勾地看着那间屋子,冷笑:“羡慕?你也想从这里风光出嫁?简单啊,你去替那傻子嫁给靖王,这间屋子你也住得。”
唐玉兰目露惊恐,迅速收回目光,连忙赔笑:“三姐姐别说笑了,嫁给九王爷会没命的,我只是替三姐姐你抱不平罢了。”
抱不平?唐婉儿咬了咬下嘴唇,她确实挺不平的,唐卿卿不在时,她自诩京城第一美人,可唐卿卿一回来她立刻就被比了下去,就算没人提及,她也从周围人的目光中瞧出来了。
为何这样一双秋水凝眸偏生长在了那个傻子的脸上?
唐婉儿手指绞着帕子,恨不得将它们一颗一颗都剜下来。
唐玉兰见唐婉儿不悦,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计,小声附耳:“三姐,我有办法给你出气,你等着!”说完便走了几步,用力推开了唐卿卿的屋门。
“砰”的一声响,屋内的喜娘、嬷嬷们皆是一惊,除了唐卿卿以外所有人都朝门口望去。
见庶五小姐来势汹汹似是要闹事,正准备劝阻,再一瞥,嫡三小姐唐婉儿也款步迈了进来,所有人又同时顿住了。
唐婉儿是孙氏所出,乃唐家如今最受宠的嫡女,谁也不愿得罪这位嫡三小姐,纷纷行礼自觉让到了一边。
唐卿卿不过是个替嫁的傻子,只要这两位小姐对唐卿卿不做出什么夺人性命的出格事来,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她们都可以当做没看见。
唐玉兰走到唐卿卿跟前俯下身子,看着妆奁镜中面若凝脂的少女面孔,忍不住伸手拂过对方脸颊,柔软,丝滑,仿若上好的贡缎,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的妒意。
唐卿卿装傻,傻呵呵地对着唐玉兰笑。
“傻姐姐,我得了件好东西,上好的芙蓉玉面膏,最适合姐姐这张漂亮脸蛋了,妹妹给你抹上如何?”不知何时,唐玉兰的手里多了只白色小瓷瓶。
唐婉儿一眼便认了出来,这小瓷瓶里装的确实是芙蓉玉面膏,却是过了期限的,膏状物都变为了粉状,唐府刚刚处理掉了一批,有的小丫头舍不得扔捡回来自己抹上,结果脸上立刻起了红疹子,半年过去了也没完全消除。
明白了唐玉兰的用意,唐婉儿忍不住勾起一侧嘴角,她最看不惯的便是唐卿卿这张令男人爱慕女人嫉妒的面孔了,若是能借唐玉兰的手毁了,那可真是大快人心,就算有人怪罪,也怪罪不到她的头上。
她坐在太师椅上,端起一盏茶,决定做壁上观。
唐玉兰拿起妆奁上的小木棍挑了些许粉末出来,正准备往唐卿卿脸上抹,偏头却见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唐卿卿不见了。
就在这时,她的耳边传来少女的笑声:“咯咯咯,好妹妹,卿卿在这里呀……”
耳边骤然响起诡异的笑声,唐玉兰心惊手抖,便将那粉末倒在了自己手背上,尽管立刻拍掉,手背还是红成了一片,又痒又疼,唐玉兰玩闹的笑容消失,火气蹭蹭往上冒:“好啊唐卿卿,你找死!”
不将整瓶都倒在唐卿卿的脸上,难解她心头之恨。
唐卿卿依旧傻呵呵地笑着,仿佛不知道唐玉兰生气,依旧在与自己玩闹,招了招手:“来呀来呀,陪卿卿玩嘛。”说着在屋子里四处乱窜起来。
周围人都觉得不可思议,这个傻小姐动作十分灵活,一身红色的繁复嫁衣丝毫不显累赘,衣袂翩翩起舞,仿若一朵盛开的洛阳牡丹花。
“你给我站住!”唐玉兰一边抓着手背上的红疹,一边去追唐卿卿,每次眼见着就要追上了,唐卿卿身形一闪,又换了个地方出现,仿佛会瞬间移动。
“还真是乡野里跑出来的野丫头!”唐玉兰气喘吁吁。
终于,她发现唐卿卿也开始大喘气了。
唐玉兰嘴角轻扯,机会来了!
也不知这女子接近九哥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目的?
又会不会对九哥造成威胁呢?
蒋洛书大步走到赵远城身边,从机关鸟肚子的暗格里拿出刚刚被塞进去的信笺,添了几句话,这才又重新装回去,抬手将其放飞。
那机关鸟摆动着有力的机械翅膀,不过一日便飞到了陆言风的身边。
营帐内,陆言风看着脚边扑闪着翅膀的机关鸟,眉心忽然抽动了一下。
他取出里面的信笺,越读剑眉皱得越紧,最后竟是直接拧在了一起。
小野猫居然破解了洛书的阵法,还扮做护卫悄悄溜出了靖王府?
溜出了靖王府,她又要去哪里?
陆言风将手里的信笺捏成了一个纸团,紧紧攥在了手心里。
他转动轮椅往帐外去,周身带来的低气压叫附近的护卫们惊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直到离开营帐,深秋的凉意直扑而来时,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。
区区一只小野猫丢了,他居然打算丢下这一切去找她?
自己莫不是疯了!
虽然打消了亲自去寻的想法,可陆言风的心情却半点没有好转,心脏似是被巨石压着,呼吸也不顺畅。
他挥手召来了护卫:“去把护卫队长秦风找来。”
那护卫见陆言风面色阴沉,硬着头皮跪地禀报道:“王爷,林大虎的令牌和通关文牒遗失了,秦风队长正带了人在林子里寻找,这会儿……不在营帐中。”
一瞬间,周围的气压更低了,那名禀报的护卫将脑袋埋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,心中为林大虎捏了一把冷汗。
这林大虎也是运气太差,犯了错还偏偏撞在九王爷心情不好的枪口上,这回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。
“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能丢?给我将护卫长和林大虎一起并找来!”陆言风不怒自威,一句话说完,护卫们纷纷散去寻人。
陆言风倚在轮椅上,思绪也渐渐沉静了下来,他垂眸凝视着手心里被揉捏成团的信笺,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。
他从腰间的佩囊里取出那只沉甸甸的小瓷瓶,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摩挲着上面的红牡丹。
是了,昨日小野猫一反常态跟他撒娇,要他带着她一起月耀国,这本就不同寻常。
半夜三更,小野猫又莫名出现在了西院护卫队的寮舍中,说是为了给自己送驱蛊的药粉才寻至此,可如今想来也是十分古怪。
洛书来信,称小野猫是扮做护卫溜出靖王府的……
陆言风挑了挑眉,为何这些不寻常,自己当时都没有察觉?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护卫队长秦风的声音:“王爷,属下来迟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陆言风淡淡开口。
当护卫们随着秦风进入营帐时,他们意外发现,刚刚还萦绕在九王爷身边的超低气压,居然消散不见了!
众人皆是松了口气。
林大虎虎躯一弯,扑跪在了地上:“王爷,属下昨日巡夜,睡前分明将令牌和通关文牒收好放在行囊里,也不知为何今日就不见了,属下有罪,请王爷责罚!”
“昨夜何时回的寮舍?”陆言风低沉着声音发问。
林大虎抬头望天思考了片刻:“大约是寅时。”
当林大虎重新望回陆言风的时候,竟然诡异地瞧见陆言风……笑了?
看见九王爷笑可比看见九王爷杀人更可怕,林大虎连忙揉了揉眼睛。
然而,想象中朝自己扑来的野兽并没有出现,相反,她的脚踝却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。
竟是只血手!
在糖糕给男人最后一击之前,唐卿卿又打了个响指。
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,蛊诀解除,糖糕嘶鸣了一声,消失在了夜空之中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,唐卿卿终于看清了,地上是个满身是血的男人,显然刚刚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。
男人抓住了她的脚踝,用赤红的眼睛看着她,声音沙哑地挤出了一句破碎的话:“救,救我……”
随后身子一歪,彻底晕死了过去。
唐卿卿看着草地上的男人,踟蹰了片刻,最终还是医者心占了上风。
她将男人拖到了一棵较为稀疏的大树下平躺,借着月光做了简单的检查。
致命伤是背后的一处刀伤,脑后还有一处撞击导致的伤口。
唐卿卿动作利落地拔出短刀,替男人处理包扎了伤口,又从随身携带的佩囊中取了药给男人服下。
此人虽受了致命伤,但所幸发现的及时,又遇到了她。
如今小命已经保下,只要熬到明天清晨,想必就能够清醒过来。
唐卿卿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,耸耸肩准备离开,没想到耳边竟是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“还来?”唐卿卿蹙起了秀眉。
然而,很快她便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这次朝她而来的并不是人类,而是被血腥气味引来,眸子里泛着荧光的狮群!
这座林子里等级最高的野兽就是狮子。
自己这运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“好”啊……
唐卿卿抽了抽眼角。
凭她的功夫想要全身而退十分容易,然而……
她看了眼一旁浑身是血的男人。
若是不管他,自己刚刚岂不是白忙活了?
少女叹了口气,也不知今日自己当了这好人,能不能造个七级浮屠呀……
狮群正在不断逼近,其中一头狮子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,率先冲向受伤的男人。
唐卿卿身形一闪,脚步看似随意,实则在男人的周围设下了蛊阵。
她动作潇洒地抽出腰间的短笛放在唇边,随着一段低沉的笛声传出,林子里无数条蛇往这里游来,将男人保护在了中间。
那头狮子硬生生被逼停在男人跟前,无法再近半步,见无法对男人造成伤害,转而朝着唐卿卿飞扑而去。
唐卿卿嘴角噙笑:“找死!”
玄衣在夜风下翻飞着,少女灵活地后仰避开。
正当那头狮子扑空朝后方冲去时,唐卿卿掌心软刃寒光一闪,反手划向狮子的喉管。
鲜红的血液迸射,那头狮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,不消一会儿便断气了。
这一切的发生不过须臾。
有了前车之鉴,狮群中的其他狮子也开始忌惮唐卿卿,小心翼翼不敢再靠近。
唯独,那为首的狮王。
狮王气度非凡,虽警惕唐卿卿却没有半点胆怯。
在一步步靠近中,露出了尖锐的犬齿,周身鬃毛竖立,散发着强大的气场。
“既然你一心寻死,就别怨本姑娘手下不留情了!”
唐卿卿开口的一瞬间,狮王已然腾空而起,朝少女挥出利爪 。
狮王的速度比刚刚那头狮子的速度快了数倍。
与此同时,原本在观望的那二十多只狮子也纷纷发出怒吼声,一拥而上冲着唐卿卿而去。
朦胧的月夜下,斑驳的丛林里血腥味越来越浓。
唐婉儿先前躲在里屋偷听,这会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,冲出来将母亲扶起,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休息。
她一出现,唐忠平就将恶狠的目光转了过来,唐婉儿心口一跳,往后倒退了半步。
父亲一定是以为是自己故意作弄了他们,唐婉儿连忙转移话题,质问唐卿卿道:“我分明看见你从鎏金珠帘马车上下来,这马车只有皇家人才能坐,你凭什么能坐?”
孙氏也迅速反应过来,帮着女儿说话:“婉儿说得没错,私自乘坐鎏金珠帘马车,可是要掉脑袋的,你想害死我们吗!”
唐忠平随之目露疑惑,既然九王爷没来,那这马车究竟是哪里来的?若是唐卿卿越矩掉脑袋也就罢了,连累到唐府,连累到他被御史台弹劾断了前途,他这一辈子的绸缪岂不是都付诸一炬了?
唐忠平脸色渐渐阴沉下来,望向唐卿卿冷冷道:“卿娘,这马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唐卿卿傻呵呵地笑着,一双眸子如星子般闪闪发光:“皇祖母听说卿卿要回来看兄长,就派了马车送卿卿回来啦!”
闻言,孙氏立刻坐不住了,挣开唐婉儿的搀扶,怒声道:“看什么兄长,不许去!居然把太皇太后搬出来吓唬人,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怎么可能会送你个傻子回来,撒谎!”
唐卿卿撅起小嘴,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,模样十分可怜,她不着痕迹地摸出太皇太后送她的玉佩在指尖摩挲着:“卿卿没有撒谎,母亲不要凶卿卿。”
“撒谎还不承认,赵嬷嬷,上家法!”孙氏大声命令。
唐卿卿步履轻盈,呜咽着闪身来到唐忠平的身后,抓着唐忠平的肩膀求饶道:“爹爹,救卿卿,卿卿害怕!”
玉佩从唐卿卿的手心里掉落,正好悬挂在唐忠平的胳膊肘上,叫唐忠平看得两眼发直。
这时,孙氏已然拿着鞭子追来。
“够了!”唐忠平怒斥一声。
孙氏一惊,步子没刹住,若不是唐婉儿扶了一把,险些摔倒。
“你兄长住在后院二楼,让全伯带你去。”唐忠平声音低沉。
“还是爹爹最疼卿卿。”唐卿卿开心地鼓起掌来,绯红色的裙摆翻飞,如同蝴蝶飞走了。
唐忠平眸子炽热,始终追逐着唐卿卿手里的玉佩,直至少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。
孙氏心虚,急得直跺脚,走到唐忠平身边深吸一口气,摆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,柔声道:“老爷,您怎么能让卿娘去打扰修竹休息,修竹最近心情不好,卿娘脑子不清楚,万一再刺激到修竹该怎么办,修竹可是咱们唐家唯一的香火呀!”
说到最后,孙氏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肚子。
唯一的香火?一旦自己诞下男儿,唐修竹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,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她必须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,能够继承唐家的只能是她的孩子。
唐忠平冷哼一声:“你没听见卿娘说的话?是太皇太后送她来见兄长的,我能不让他去看修竹吗?蠢货!”
“哎哟我的老爷,这话您也信呀,太皇太后是什么样的人,就连咱们娉娘也没法儿哄得那老太太半个笑脸,就卿娘那傻模傻样的,没殿前失仪就已经是唐家烧高香了,怎么可能送她回来,我看呀,她就是胡言乱语!”孙氏翘着兰花指,口中吐沫横飞,眼中尽是不屑之色。
唐忠平转头,狠狠瞪了孙氏一眼:“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,说你是蠢货你还就是蠢货!卿娘手里的玉佩瞧见没有,那是当年无上皇送给太皇太后的定情信物,传说中集天地精华的神灵龙佩!”说完一甩袖,愤然转身离开。
偌大的正厅内,孙氏与唐婉儿大眼瞪小眼。
“娘,这怎么可能啊,姐姐那么优秀,太皇太后都从未正眼瞧过姐姐一眼,那个傻子又怎么会得到太皇太后的青眼?爹爹一定是认错了玉佩对不对?”唐婉儿心中怀疑又嫉妒,拽着孙氏的胳膊一遍遍问道。
孙氏自然明白女儿心里想什么,拍了拍唐婉儿的手安慰道:“婉儿你放心,娘一定会治好你的脸,也一定会查清楚里面的情况,你才是唐家最优秀的女儿,唐家的未来,谁也抢不去,更别提那个傻子了!”
唐婉儿面纱下布满疤痕的笑容渐渐绽开,显得十分诡异,她搂着孙氏的胳膊,尖声细语道:“娘,婉儿若是日后当了皇后,一定会好好照拂姐姐,还有弟弟的!”
在全叔的引领下,唐卿卿来到了兄长住的房间,还未靠近,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草药味,驻足片刻便一一分辨出来这些草药到底是什么,渐渐沉下脸来。
这孙氏果然奸诈狡猾,给兄长用的药大多是滋补的草药,可其中有几味药却很特别,用量适中的话确实滋补,可只要稍稍加大些剂量,这药便会成为慢性毒药。
兄长的病一直无法得到控制,其中的蹊跷之处显然就在此了。
唐卿卿握紧了拳头,这笔账她要好好跟他们算!
全叔见唐卿卿没跟上来,回头望去,只见唐卿卿眸子通红,心中也是一阵酸楚,看来二小姐就算痴傻,也是一直惦念着大少爷的。
他是府里的老人,曾经看着唐卿卿兄妹二人出生,也曾服侍过他们的母亲,在他记忆中,那位嫡母是位温柔娴静的美丽女子,而这两位小主子也自幼聪颖过人的,没想到……
唉,物是人非啊。
全叔叹了口气,遗憾地说道:“二小姐,大少爷可怜啊,您是他的嫡亲妹妹,就劝劝大少爷想开些吧,不能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了。”
听到兄长不吃不喝,唐卿卿心口一阵揪痛,同时也颇感意外,没想到如今这唐府还有人关心他们兄妹俩,对全叔也有了新的打量。
不过表面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儿,傻笑着说道:“全叔,卿卿可以和兄长一个人说悄悄话吗?卿卿今天吃了很多好吃的,全都要和兄长说呢。”
看着傻里傻气的唐卿卿,全叔又叹了口气,让这样的二小姐安慰大少爷,果然是他想太多了,他点点头也跟着笑道:“好好好,二小姐和大少爷说悄悄话,全叔帮你们在外面守着。”
望着熟悉的屋门,唐卿卿一瞬间仿佛真的回到了童年,她迈着小碎步,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那样,推开了兄长的房门。
她刚踏入,便见到有什么东西飞来。
她也未躲,因为力道不够,那茶盏只摔出了一段距离便落在了地上,一路滚着落到了她的脚边。
“我不会吃这些东西的,我要见卿卿,我要见妹妹!”屋内传来男人微弱却声嘶力竭的声音,因为四面墙壁都包裹了软物,所以少年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。
唐卿卿喉头一梗,鼻尖酸涩,她垂眸弯下腰,捡起了地上的茶盏。
再抬眸时,瓷白精致的小脸上赫然多了两道泪痕。
孙氏越想越觉得古怪,这八年来,唐修竹住在二楼从没闹出过什么大的动静,怎么这唐卿卿一回来,就发生了如此古怪的事情。
这白鸟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,即使被困住了,依旧在挣扎,那豆大的眼睛似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。
孙氏狼狈地顶着个鸡窝头,看了看白鸟,又看了看唐修竹的屋子,原本已经决定打道回府的脚步又收了回来。
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在她的心中升腾着,驱使着她此刻就去唐修竹的房间一探究竟。
走到房门口,孙氏先敲了敲门,轻咳一声道:“卿娘啊,时候不早了,修竹也该服药休息了。”
半晌没有回应。
孙氏心中疑惑,这唐卿卿是个傻的,平时声音洪亮,咋咋呼呼,这兄妹二人叙旧怎么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?
孙氏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,然而,屋内依旧一片寂静。
这样的诡异气氛,仿佛坐实了孙氏心中的猜疑,她伸手将门推开一道缝隙,倾着身体往里瞧。
屋内乍看一切如常,唐修竹正躺在床上,脸色惨白。
再看唐卿卿,正背对着门坐在床榻边,身体紧绷一动不动……
孙氏先是松了口气。
然而她越盯着唐修竹,越发觉不太对劲,唐修竹的身体居然毫无起伏,就像是一具尸体!
孙氏心里咯噔了一下,虽然清风道长断定自己这胎必定是个男孩儿,可万一又是个女孩儿呢?
在她生出儿子之前,这唐修竹可不能死!
想至此,孙氏深吸一口气,抬起双臂,用力推开了房门。
就在这时,耳边有劲风呼啸而过,她倏地眼前一黑,似是有什么在耳边炸开。
再睁眼时,眼前刚刚被推开的那扇门已经阖上,而堵在大门前的,正是坐在雕金繁复纹轮椅上,浑身上下散发着冷贵气息的俊美男人。
男人手持玄铁扇,刚刚那如割裂空气一般剧烈的声响便是这扇子劈下产生,气流直接将孙氏身后的墙壁砸了个深坑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,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,正冷漠地注视着脚下的蝼蚁,一开口空气都被凝结住了,令人寒意彻骨:“好大的胆子,王妃休息你也敢叨扰!”
孙氏手腕处一阵细微的痛,只见一根细长的银针扎在皮肤里,她顿感浑身无力。
“啪”的一声,玄铁扇合上,男人幽幽开口,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:“再往上一寸便是阴门死穴,唐夫人你再走近一步试试?”
“九……九……”看着眼前的男人,孙氏双唇不住打颤,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,哪里还敢再动半步。
眼前的男人不是传说中的嗜血修罗九王爷,还能是谁?
上至武学高手,下至老弱妇孺,只要是他看不惯的,无论有理没理,统统都没有好下场。
楼梯拐角处,唐忠平听见动静带了家仆匆匆赶了过来,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,脑子“轰”然一声巨响,三两步快速来到陆言风跟前,倒地磕头:“是拙荆无知,冲撞了九王爷,还请九王爷恕罪!”
这九王爷陆言风当年可是天之骄子,陛下最疼爱的儿子,可如今不仅无权无势,自从南疆月耀国回来之后还心性大变,行事嚣张乖戾。
若是知道会招惹到这么个嗜血罗刹,当年他绝不会鬼迷心窍求先皇赐婚。
显然,一切都已经迟了。
陆言风分明坐在轮椅上,却难掩卓绝气质,令人下意识想要臣服,只听他冷笑一声:“唐大人,令夫人冲撞的可不是本王,而是本王的王妃,要不要饶恕令夫人,可不是本王说了算。”
闻言,唐忠平怔愣了一瞬。
王妃?难不成九王爷说的王妃,就是自己的傻女儿唐卿卿?
就在这时,紧闭的房门蓦然打开了,唐卿卿从屋内走了出来。
少女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,又懒懒地伸了个懒腰,在看到唐忠平和孙氏双双下跪在门前时,似是瞧见了极有趣的事情,咯咯傻笑起来:“爹爹,母亲,你们又在和卿卿玩皇帝游戏啦,平身呀,快平身!”
“休息好了?”陆言风磁性优雅的声音传来。
唐卿卿转头,眨巴着一双小奶猫似的秋水凝眸,她旋即半跪,伸手抱住陆言风的胳膊,撒娇道:“夫君,你怎么才来呀,卿卿好想你,等你等得都睡着了呢。”
夕阳落下,陆言风如刀削般的俊美脸庞似是被打上了一层柔光,刚刚还冷峻的唇角此刻冰山融化,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,他揉了揉唐卿卿柔软的发丝,点上少女小巧的鼻尖:“粘人精,本王这不就来了吗?”
唐卿卿咧嘴粲然一笑,露出一对小虎牙。
悄无声息,陆言风的眸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微微闪动了一下。
唐忠平和孙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嘴巴张得老大,他们怀疑自己莫不是都疯了就是傻了,且不说自从残疾后九王爷就变得残忍暴虐,就算是过去那个风流潇洒的陆言风,他们也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子流露出这样宠溺的笑容。
更何况是对一个傻子。
“卿卿,他们扰了你休息,你告诉本王,你想怎么惩罚他们,要不……”陆言风琥珀色的瞳孔缓缓扫视了唐府一圈,以温柔似水的语气开了口,“本王替你把这里的一切都烧了可好?”
唐忠平和孙氏瞬间背后冷汗如雨,九王爷下令放火,那可是直到唐府烧干净了都没人敢灭火的啊!
夫妇二人连连磕头:“王爷,请手下留情啊!”
陆言风的目光从唐卿卿身上移开,转向唐忠平夫妇,眸子瞬间又阴冷了下去,男人薄唇轻启,似是漫不经心却凉意凛凛:“要本王说几遍,你们得罪的是本王的王妃,该向谁求情还需要本王教你们吗?”
唐忠平和孙氏皆又是身体一僵。
要他们低声下气……向唐卿卿求情?
他们可是唐卿卿的父亲和嫡继母,是长辈,面对唐卿卿他们从来都只有居高临下的份儿,怎么可能去和一个傻子求情?这让他们怎么开得了口。
“九王爷,卿卿她,很多东西都不明白,她就是个傻……”
唐忠平“子”字还没出口,就被陆言风冷笑着厉声打断了。
“唐大人,你想清楚了再说,你的嫡女,本王的王妃,是什么?”一股可怕的威压从唐忠平的头顶上方传来。
唐忠平连连磕头:“微臣是想说,卿娘是个傻,傻……善良体贴的好姑娘。”
半晌,陆言风重新靠回轮椅,发出一声满意的低笑:“说得好,继续求情吧。”
唐忠平擦去额角的汗,松了口气,他缓缓抬头向唐卿卿,片刻后下意识摆起了父亲的架子,眉一横,压低声音怒道:“卿娘,你还不开口说话?要眼睁睁看着唐府被烧吗?”
唐卿卿湿漉漉的眸子片刻之间染上了恐惧,娇小的身子颤巍巍地躲在了陆言风的身后,带着哭腔道:“爹爹不要凶卿卿,卿卿怕怕,夫君卿卿好害怕,呜呜呜……”
陆言风的眸子一分一分暗沉下去。
望着这对仿佛从地狱而来的眼眸,唐忠平心口一凉,险些晕厥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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