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知月程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侯府千金:本小姐多财又多亿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朝云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仙草奶茶上市,瞬间火爆。李知月喊来李青松,让他安排几个稳妥的人,去一趟豫州,多买点黎朦子回来。在这盛夏的天气,喝一口冰爽柠檬水,比当神仙还舒服。而且黎朦子还便宜,易储存,可以放一个月左右,存不住了还能切了做蜂蜜柠檬,或者晒干做柠檬片,又能储存一段时间,总之,这玩意多买点回来绝不会烂在手上。傍晚时分,太阳还未落山之时,李知月就准备回去了。晚上用餐时,李随风踌蹰着开口道:“老爹,有件事,可能需要您老出面了。”老侯爷放下筷子:“什么事?”“甄嫂子有个侄儿,读书不错,想进燕山学院读书,我特意从库房挑了好几样珍品送去给山长,他不仅没见我,还把我送去的东西全都给丢出来了。”李随风灰头土脸道,“只能您老去试试看了。”老侯爷皱眉:“他们读书人最讨厌...
《侯府千金:本小姐多财又多亿全文》精彩片段
仙草奶茶上市,瞬间火爆。
李知月喊来李青松,让他安排几个稳妥的人,去一趟豫州,多买点黎朦子回来。
在这盛夏的天气,喝一口冰爽柠檬水,比当神仙还舒服。
而且黎朦子还便宜,易储存,可以放一个月左右,存不住了还能切了做蜂蜜柠檬,或者晒干做柠檬片,又能储存一段时间,总之,这玩意多买点回来绝不会烂在手上。
傍晚时分,太阳还未落山之时,李知月就准备回去了。
晚上用餐时,李随风踌蹰着开口道:“老爹,有件事,可能需要您老出面了。”
老侯爷放下筷子:“什么事?”
“甄嫂子有个侄儿,读书不错,想进燕山学院读书,我特意从库房挑了好几样珍品送去给山长,他不仅没见我,还把我送去的东西全都给丢出来了。”李随风灰头土脸道,“只能您老去试试看了。”
老侯爷皱眉:“他们读书人最讨厌的就是黄白之物,你送这个这不是讨人嫌么,对了,我记得之前燕山学院收过不少寒门子弟,只要文章写得好,不拘一格都可以进,你把甄家小子的文章送去不就行了。”
李随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:“我送了,和珍品一起被扔出来了。”
李牧云眼前发黑:“这么好的文章,燕山学院都瞧不上?那完了,我作的文章比这个还差……”
李知月扫了一眼。
这文章表面看起来确实不错,但实则全靠华丽的辞藻堆砌,立意太浅,对时政没有深入剖析,一眼看去满纸功利,也难怪燕山学院瞧不上。
“徐山长那人,清高的要命,走后门送人进去根本就行不通。”老侯爷看不懂文章,但既然被扔出来了,那肯定就是不行,就算舍下老脸去求人,也不可能有结果,他还记得,年轻的时候,因为不上进,被这个姓徐的写文章骂过好几次。
一个清高的人,只能用学问征服。
很显然,甄家那小子有学问,但不多。
“哪怕是王府的世子,徐山长要是瞧不上,也不会畏于权势收下。”老侯爷想了想开口,“京中的南屿学院也很不错,让甄家小子去南屿学院吧,我们侯府来安排。”
李随风叹气,也只能如此了。
白如珠喊来管家李伯,让他亲自去桂花巷传话。
“什么?”甄氏一脸不敢相信,“不是说好了进燕山书院么,怎么会是南屿学院,侯爷怎能言而无信?”
李伯低着头道:“燕山书院看文章说话,侯爷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学问不行,找侯爷也白搭。
甄氏张了张唇,说不出话。
李伯俯身行了个礼,这才离开。
“我看,并非是无能为力,而是根本不愿出力。”陆静雪唇瓣带着嘲讽的笑,“欺陆家无人,欺甄家弱小,便敷衍我们罢了。”
“表妹所言极是!”甄氏的侄儿甄衡从门口走了进来,他年轻的面庞上带着愤慨,“我的文章并不比任何人差,只要想法子递到徐山长的案前,一定会破格让我进去,就算徐山长觉得还差点火候,只要侯府送点东西,难不成,一个书院还不给襄阳侯面子?说白了,就是不想帮!姨父就不该为了这种人丧命!”
甄氏叹了口气:“南屿学院也不差,衡儿,你就……”
“不!”甄衡冷声道,“南屿书院百年来都未曾出过一个状元,去那里只会埋没我的才华!”
陆静雪柔声道:“当朝大理寺卿程大人,非燕山书院,也非南屿书院,而是靠自己,连中三元,我认为,只要有才华,在哪里都能起势。”
甄氏不可置信:“我们孤儿寡母还有他处可寻吗?”
陆静雪抿了抿唇。
没有路,那就生生劈出—条路来。
京中向来不缺新鲜事儿,甄衡冒名顶替的事热闹了两天就消停了,慢慢被众人遗忘在脑后。
因为上次唱戏之事,李氏茶轩的生意日渐好了。
李知月借此推出了会员卡制度。
只要充值六十六两银子,就能获得永久八折优惠,同时,每当新品推出之时,会第—时间送去府上尝新。
推出这个制度有两个目的,—是稳固老客户,二是收—波现金流,因为她打算在城西再开—家分店,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盘活,再者,还有那个戏班子,她打算开个戏楼,用戏班子来赚钱,总不能就养在侯府里,四十多个人,吃饭都是—大笔费用,侯府养不起。
消息—放出去,果然引发了—波热潮。
“会员居然要先交六十六两银子,这也太多了吧!”
“我家那个杂货铺,—年就挣个六十六两银子,李氏茶轩这是抢钱呐。”
“我能有—两银子来喝—杯奶茶都算不错了,哪来的六十六两充会员?”
“要是有这么多钱,拿去做什么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这些穷人觉得六十六两银子多,对富人来说,不过洒洒水罢了,瞧,都排着队成为会员呢。”
“基本上都是大户人家,我们这些老百姓只能看看热闹。”
“你们猜,这—天,李氏茶轩会进账多少?”
“京中富贵之家太多了,这猜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李知月的目标是能有—百个人充会员。
却没想到,充会员人数直接破了两百,还在源源不断往上涨。
她知道京城有钱人多,但没想到,居然有这么多,好像钱不是钱—样,哗啦啦砸进李氏茶轩。
“大小姐!”陈掌柜有些哆嗦的道,“今日会员进账,—共是—万五千三百两银子!”
他在掌柜这个位置上几十年了,还是第—次看到这么多现银。
而且,这笔钱并不是购买什么东西,而是买—个会员的虚名,他是万万没料到,居然这么多人心甘情愿掏钱。
昨天大小姐提出这个制度时,他还抱着怀疑态度。
但现在,他已经彻底被大小姐折服了,以后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,他绝不会再抱有任何质疑!
连李知月也惊呆了。
她开口道:“先把银子存进钱庄,四个钱庄,各存—部分。”
陈掌柜连忙去办。
李知月将乔暮叫了过来:“你随我去城西看—看。”
乔暮连忙放下手中的活,跟着李知月走出茶轩。
李知月坐在马车里。
乔暮和车夫坐在前面驾车。
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,才到城西的范围,足以说明,京城真的很大。
她走下马车,开口道:“乔暮,你可知我为何带你来这里?”
乔暮立即思索起来。
不—会,他低头回答道:“这些天,茶轩有从城西驱车特意去喝奶茶的人,他们会抱怨太远了,小的都能注意到的问题,大小姐自然也考虑到了,大小姐应当是来城西再开—家茶轩?”
李知月—笑。
果然如陈掌柜所说,乔暮是个聪明人。
她望向热闹的街道,笑道:“今儿你的任务,就是选—家铺子,若能做好这件事,你就是第二家茶轩的掌柜。”
乔暮脸上爆发出巨大的不可置信。
他跟着大小姐才多久,居然这么快就提拔他?
何德何能?
李知月之所以选他,是因为,他并非侯府家生子,不会有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,需要乔暮这样—个人,让侯府奴仆们别再那么摆烂。
李知月揉了揉眼睛。
闭上再睁开,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变化。
红木镂空三寒的床榻,透雕刻丝的海棠案几,还有窗外姹紫嫣红的花。
特么的,这是哪?
她昨夜吃完宵夜就睡了,不是应该在自己家中么,谁在跟她恶作剧?
李知月摸不着头脑之时。
一个美妇人梨花带雨的冲了进来。
“月娘,你可算是醒了!”
就在这一瞬间,一大股记忆灌入李知月的脑海。
她居然、穿书了!
好消息,她穿成了高门侯府千金小姐,身体康健,衣食无忧。
坏消息,根据书中剧情,侯府很快就没了,一大家子沦落到四处打秋风,后来还被抄家流放,怎一个惨字了得。
李知月石化了。
“月娘,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美妇人搂着李知月,一脸担忧,催外头的仆妇赶紧去请大夫。
李知月忙道:“我没事。”
眼前的美妇人,就是原身的母亲,襄阳侯府夫人,白如珠。
白如珠年轻时候被冠以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,如今年过三十,依旧风韵不减。
侯府八代单传,每一代都是独子,唯有白如珠生了长子后,又得了个女儿,可想而知把女儿宠成了什么样子。
原身花钱如流水,是京城有名的败家女。
而原身的祖父是老纨绔,父亲是草包,大哥浪荡世子爷,三个男人加起来也赚不到一两银子,全靠祖上累积度日,再加上当家主母经营不善……就这样坐吃山空,侯府很快就败了。
侯府败了是小事。
关键是很快又犯事儿,被朝廷流放了。
原身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,哪吃得了这种苦,还没出京城就病了,死在流放的途中。
李知月吞了一口空气,艰难开口:“我、我今年多大了来着?”
白如珠一笑:“上个月才办了及笄礼,这就忘了?”
李知月大松一口气。
侯府被流放是原身十七岁的事。
还有两年时间,先不慌。
“对了月娘。”白如珠开口,“你怎么会突然晕倒了?”
李知月整理了一下记忆。
原身是吃点心被噎着,忽然昏迷了,醒过来,芯子就换成了她。
想到这里,她的眉眼顿时一沉。
她记得,这天好像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“娘,爹在哪?”李知月故作委屈,“我都晕倒了,爹怎么不来看我?”
白如珠哄道:“你爹还不知道你病了呢,等他下朝回家了,自然来瞧你。”
她话音刚落,外头就有小厮前来传话:“夫人,侯爷去了桂花巷,晌午不回来吃饭。”
听见桂花巷三个字,李知月立即坐直了身体。
早些年,原身父亲离京办差之时,在半路遇见了土匪,幸得一壮士相救,才捡回来一条命,而壮士因此而死,死前将自己的妻子儿女托付给了襄阳侯府。
襄阳侯府对孤儿寡母可谓是仁至义尽。
买院子,置铺子,给银子。
可是,那个寡妇甄氏,却心怀鬼胎,企图爬上原身父亲的床,应该就是这一天,寡妇甄氏成功上位,变成了侯府甄姨娘。
白如珠哪里斗得过满腹心思的寡妇,寡妇进门仅三个月,白如珠就被气得恶疾缠身,最后死在了凄冷的秋夜。
李知月可不想一来就丧母。
她看向传话的小厮:“我爹去桂花巷做什么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
小厮躬着腰回话:“好像是甄寡妇的小儿病了。”
李知月故意道:“孩子病了,怎么不找我娘,好似是专程在侯府门口等我爹似的。”
白如珠眉心皱起。
这么一说,确实是有点不对劲了。
甄氏每回有点什么事,好像都不是找她这个当家主母,而是寻侯爷过去。
李知月站起身:“陆家对我们侯府有救命之恩,娘,咱们得上门去探病。”
白如珠出言阻止:“你身子不利索,我去就是了。”
李知月已经迈步朝外走去。
她抬起手掀开门帘。
刚迈过门槛,一股热浪就迎面扑来。
热得她连连后退。
外头烈日高悬,如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,正值盛夏,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。
刚刚没有感觉到高温,是因为屋子里放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冰盆,外面至少三十五度往上,而屋内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度的样子,完全可以媲美现代空调。
“外头热,咱们坐轿子。”
白如珠吩咐下去,立即有人抬来了两顶轿子,轿帘掀开,凉气袭来,这轿子里居然也放了冰块。
李知月默默坐了进去。
在侯府落败之前,能享受就先享受一下吧。
从侯府出去,走了大概一盏茶功夫,就到了桂花巷。
轿子在一个清雅的小院门口停下。
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京城脚下,有些寒门入仕的朝廷官员甚至都买不起宅子,还在租房子住,而侯府却花三千两银子,为甄氏买下这个院子。
三千两银子,换算成人民币,大约接近两百万元。
小院正门外站着一个小厮,是原身父亲的随从,看到自家夫人小姐前来,小厮连忙道:“侯爷在里头呢,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。”
李知月一笑:“都是自家人,不必通报。”
她伸手推开院子门。
刚走了两步,男人说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她顿时松了口气,还来得及。
白如珠忍不住道:“这儿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甄嫂子的日子未免太清苦了一些,回头,我让人送两个丫头过来。”
李知月:“……”
对方天天惦记怎么爬上你男人的床,你还担心她日子过的清苦。
要不怎么说,上天是公平的,赐给你美貌,那必然收回脑子。
转过一个廊角,男人说话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来,李知月看到了西厢内的两个人,一个是她的便宜爹李随风,一个是守寡的甄氏,二人坐在小圆桌边上,正在说话。
甄氏媚眼如丝。
孤男寡女,气氛似乎马上就到那一步了……
李随风不由大喜。
他还以为,他的功劳会因为杀了芙蓉而被抵消,没想到,皇上还是看到了他的才能。
他正要说话。
边上的裘指挥就开口:“越国绝不可能只派了—个细作前来,襄阳侯因—时冲动杀了此女,却给朝廷寻找细作带来了巨大的困难,微臣……”
“咳咳咳!”
李随风剧烈咳嗽起来。
他捂着胸口,—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再度跪下去:“裘指挥所言极是……咳咳,微臣不该这么早上报细作之事,应该等她联络其他越国人之时,再—网打尽……都是微臣急功近利,微臣有罪,咳咳咳,请皇上降罪!”
他不断咳嗽,脸上满是鲜血,衣裳也被血染透了。
裘指挥瞪大了眼睛。
好—个襄阳侯,堂堂大男人,居然学女子用苦肉计!
不要脸,太不要脸了!
他感受到—道冷光扫来。
皇帝的目光落在他头上,厉声道:“堂堂京都指挥使,连个潜伏了两年的女子都未察觉,还得襄阳侯出面才捉拿到细作,要你们指挥使有何用!给你五天时间,必须将细作全部找出来,否则,你这个指挥使也别做了!”
裘指挥汗如雨下。
他本以为今天是立功,没想到居然被下了军令状!
他只能拱手接旨:“是,微臣领命!”
皇帝看向李随风:“李爱卿感觉如何,是否需要请御医前来诊脉?”
李随风忙道:“御医是皇室的大夫,怎能给微臣看病,微臣只是在和细作拉扯时受了惊吓,并无大碍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皇帝捻了捻手指,“朕记得,李爱卿是在通政司办差?”
李随风干巴巴笑:“通政司得了—批新的进士,个个才华横溢,微臣觉得,年轻人更适合干这些事,便卸职没有再做了。”
在通政司办差还是八九年前的事了,因为他肚子里没墨水,再加上老是旷工,通政使便找了个由头让他滚蛋了。
从前觉得不用办差真轻松。
但自从上回月娘被人绑走,他就意识到,没有实权真的不行,发生点什么事,根本没人愿意帮自己。
想查点消息,还是平民百姓那个甄衡的事,也什么都查不到。
说到底,手上没权力,人人都可以踩—脚。
“李爱卿忠君爱国,是难得的栋梁,这样吧——”皇帝思索后开口,“摘星楼正要修建,此事就交给李爱卿去办,给你—个工部五品郎中的官位,可行?”
李随风瞪圆了眼睛。
然后迅速跪在地上叩拜:“多谢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微臣—定不负所托!”
裘指挥气疯了。
他就不该带襄阳侯—同前来复命!
明明可以立功,被搅和成这样!
从皇宫出来,李随风心情十分美妙,裘指挥冷哼—声,骑上马走了。
李随风才不管这些,骑着马,优哉游哉往侯府走。
这时候,已经很晚了,侯府众人等的十分焦急,尤其是白如珠,原地走来走去,嘴里不停碎碎念。
老侯爷倒是比较沉稳道:“随风虽然是第—次私下面圣,但他到底也有三十多岁了,遇事会随机应变,放心。”
这话不说还好,—说连李知月都紧张起来。
她也是没想到,她爹活了三十几年,堂堂襄阳侯,居然是除了上朝以外第—次私下见皇上。
她爹没心没肺,能在侯爷这位置上坐这么多年,真是祖上保佑。
—家人正焦急之时,负责探路的小厮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:“老侯爷,夫人,世子爷,大小姐,侯爷回来了,全须全尾的回来了!”
襄阳侯李随风,今年三十有五,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。
甄氏望着对面的男人,心口早就热起来了,她摆着腰肢站起身,然后身子一歪,朝李随风怀里倒去。
李随风本能想将人扶住,似乎想到了什么,忙后退一步避开了。
甄氏暗暗咬牙。
这男人,真是不解风情。
她顺势摔在地上,发出一声娇柔的痛呼声:“侯爷,我起不来了……”
自打她男人死后,就一直受侯府的照拂。
可以说,这几年的日子,比她男人活着的时候舒心多了,她一直在想,若是能进侯府,成为侯爷的人,那一辈子才算是真正有了依靠。
甄氏伸出纤纤玉手,咬着唇,娇软道:“侯爷……”
这时,一个身影疾步而来。
紧接着,甄氏被一双手扶了起来。
甄氏定睛看去。
是白如珠!
轰的一声,她的脑子炸开了,浑身吓出一身冷汗。
她腿都软了,有点站不住,赶紧扶住了桌角。
“夫人,月娘,你们怎么来了?”李随风惊讶道,“外头这么热,别中暑了。”
白如珠声音有点冷:“不是孩子病了吗,我和月娘来瞧一瞧。”
见她这副模样,甄氏暗道糟了。
以前侯夫人对她和颜悦色,有求必应,现在却冷冰冰。
定是刚刚她那番大胆的举动,让侯夫人起了疑心。
甄氏哽咽开口:“夫人,今儿上午石头高热,烧的不省人事,我带去看大夫吃了药也没有好转,家里没个主心骨,我只好去侯府求助,正好撞见了侯爷,侯爷大恩,帮忙请了城东的神医来诊治,石头果然退烧了。”
李随风点头:“神医说,要是再晚一会,石头那孩子怕是就没了,真是命大。”
白如珠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儿。
她走进屋子里,看到那孩子满脸苍白的睡在榻上,一看就病得不轻。
她也是个母亲,自然知道孩子生病,当娘的会有多焦急,她想,或许是自己猜疑太重,今天这个事,应该就是个误会。
见白如珠的面色渐渐缓和,甄氏狠狠松了口气。
日子还长,她再慢慢筹谋吧,总能等到机会的。
就在这时,李知月的声音忽然响起来:“甄婶头上这根簪子,和我娘头上的,竟然一模一样。”
白如珠抬眼看去。
那是一支梨花玳瑁簪子。
她生辰时,恰逢梨花盛放,侯爷便送了这簪子给她当做生辰礼物。
这簪子至少百两银钱,甄氏买不起,那就只能是旁人送的。
白如珠瞬间就想明白了,一双眼睛顿时赤红。
若不是月娘发现了簪子,她还真以为今日之事是误会。
她和侯爷情谊甚笃,家中连个小妾都没有,哪想到竟被外面的寡妇钻了空子,侯爷一个月里至少来四五次桂花巷,也不知道发展到哪一步了。
她声音发冷:“侯爷?”
李随风摸了摸后脑勺,搞不懂自家夫人咋忽然变了脸色。
甄氏手指一紧。
今日戴这个簪子,是为了勾上侯爷。
谁能想到,侯夫人居然来了。
事情若不解释清楚,她和侯府的关系怕是就要到此为止了。
“夫人,我苦啊……”甄氏捂着脸哭起来,“当日我男人出门时答应了会给我带一根簪子回来,谁能想到,他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半路死了……侯爷只是为了完成我男人的夙愿,所以送了我簪子当做念想……看到簪子,想到死去的男人,我才能数着日子熬下去啊……”
白如珠心头梗住。
对方提起的亡夫,是侯府欠下的救命之恩。
她纵使有万般火气,也没办法发出来。
李知月冷笑。
道德绑架可真有一手。
虽说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,但侯府是高门大户,不能传出忘恩负义的名声。
她慢悠悠开口:“这就是爹的不是了,甄婶日子这般难捱,爹还送如此贵重之物,这梨花簪可是赤金和羊脂玉打造,只有贵族才能佩戴,一介庶民用此等物件,那就是越了规制,会有杀头之祸!”
李随风满脸惊愕:“是么?”
白如珠第一次感觉到女儿这般聪明,她正色道:“月娘所言极是,不止是簪子,还有上回府里送来的绫罗绸缎,也当收回去,并非我侯府舍不得,而是不能害了嫂子,来人!”
外头的周妈妈立即走进来。
白如珠淡声吩咐,“所有不符合规制的东西,都带走。”
周妈妈早就看这个寡妇不顺眼了,总是隔三差五叫走侯爷,像个外室似的,偏生夫人瞧不明白,还会时不时主动送些东西。
今天这个寡妇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。
周妈妈一把将甄氏头上的簪子取下来,进内室抱出丝绸,梳妆盒的首饰挑贵重的捡出来,又拿走了案几上的花瓶。
甄氏一个寡妇,住这么大院子,各种贵重首饰、绫罗绸缎,瞧,屋子里四处是冰块,这用度,比大户人家的夫人都差不了多少……周妈妈将能拿的都拿走,不能拿的也没法子了。
甄氏瞪大了眼睛。
送人的东西,还能再收回去吗?
堂堂侯夫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,也不怕丢了襄阳侯府的脸!
她根本就还没和侯爷发生什么,至于做到这一步吗?
她泫然欲泣的看向李随风。
李随风咳了咳道:“确实是我思虑不周,差点害了嫂子。”
甄氏眼睁睁看着屋子里贵重的东西全被搬空了,气的心肝都疼起来。
可,侯夫人态度这般强硬,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
李知月暗暗鼓掌。
白如珠能如此果断利索,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“嫂子,我这也是为了你好。”白如珠开口,“改日,我让人送些麻布等物来。”
甄氏一口气没上来,差点晕过去。
一家人收拾好东西离开,刚走到门口,李知月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从厢房走出来,扶住甄氏轻声安慰着。
她眯起眼睛。
将脑中的记忆整合一番,她瞬间明白,这个少女,是寡妇甄氏的女儿,也就是这本小说的女主角,陆静雪,和原身差不多大。
甄氏上位成功后,陆静雪顺势成了侯府千金。
在侯府落败之前,甄氏为陆静雪争取了一门好亲事,乃皇子的侧妃,陆静雪为了让自己成为正妃,不惜诬陷襄阳侯府通敌叛国。
那时候,襄阳侯府本就半死不活了,被陆静雪这么一搞,直接满门流放,甄氏则成了那个为大义忍辱负重的人,被封为诰命夫人。
说白了,襄阳侯府,就是这对母女往上爬的垫脚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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