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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付婉近乎自残的胁迫下,顾宴秋恢复了清醒。
面对付婉怀疑的眼神,他解释自己从小到大从未这样被人戏耍过。
所以他生气极了,只想着找到我和许多报复回去。
付婉颤抖着身体轻轻的抱住他说:「我爷爷开始催婚了,咱们需要把婚礼的行程提上来了。」
「说到底,一场游戏,愿赌服输,你在纠缠下去,传出去不体面,还会让人误认为你对林悠悠动了情。」
顾宴秋回抱住了付婉,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,轻声说:「这段时间是我莽撞了,还好有你。」
我冷眼看着互相拥抱的两个人,付婉的眼睛里满是算计和得意,顾宴秋的眼睛里满是赤红。
忍不住冷笑,他们看起来也不是那样相爱。
我暗暗祈祷着他们实力旗鼓相当两个人最好能够互相残杀。
为了表示自己接受了游戏已输,游戏顾宴秋撤掉了他安排下去全国各地搜寻许多的人。
还给无辜的思思安排了最好的医疗救助。
我松了口气,也感觉事情已经尘埃落定,可我还是无法远离顾宴秋,只能被锁定在他的身边。
白天他开始忙碌的工作,空闲的时候便和付婉亲自商量一下婚礼该怎样举行。
可是送付婉回到家以后,顾宴秋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。
外面突然打起了雷,下起了雨,顾宴秋狠狠攥紧了方向盘,突然开车别住了一个正在送外卖的小哥。
他用自己的豪车换走了外卖小哥的电动车。
带上头盔他不要命了似的连闯了几个红灯,我看着他行驶的方向似曾相识。
直到跟他回到了我租住的小破房,我才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宴秋。
只见他自顾自的打开灯,高声喊着:「悠悠,老公回来了,我知道你怕打雷,特意早下了班。」
我第一反应就是顾宴秋可真是天之骄子,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输了,竟然能把他打击成疯子。
怪不得他身边的人都怕他,算计他,谁能容忍自己的身边有个疯子存活。
卧室突然传出动静,有人正在开门。
顾宴秋眼里闪过一丝欣喜,他上前紧走两步,又想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样子,拿起沙发的单子就开始擦。
我不明所以的看向顾宴秋,不知道他这是又演哪一出戏。
直到卧室的门打开,许多从里面走出来,一脸淡漠的看向顾宴秋。
微笑僵在脸上的顾宴秋瞬时间又满身戾气,他上前几步直接一拳打在了许多脸上:你踏马怎么再这?悠悠呢?你把她藏到哪去了。
许多擦了下嘴角的鲜血,嘲讽的开口:原来顾总这么矜贵的人也会骂人。
顾宴秋眯了眯眼,又是一拳挥了过去,许多却拦住了他,两个人扭打在一起,拳拳到肉。
直到一声惊雷响起,顾宴秋红着眼眶大吼:悠悠在哪?她最害怕打雷了。
我听着外面的惊雷声,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。
枕边人是骗你害你之人,这最大的恐惧我都度过了,还有什么能在吓到我呢。
许多转身回了卧室,再出来手里抱着一个骨灰盒,还有一沓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