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娘双目含情:「妾放不下的人太多了,小王爷说的是谁?」
裴竟没有回答。
等风停的时候,他不见了。
那天阿娘在窗前坐了很久很久,久到我蹲的脚发麻摔了出来。
她忍俊不禁,为我擦掉嘴角的碎屑,笑着说:「真是只小馋猫。」
我学着小猫在阿娘怀里闹,阿娘在笑。
后来,我在阿娘怀里睡去。
阿娘轻柔地拍着我的背,我听见她说:「我的阿缇,要平平安安长大啊。」
5
阿娘问阿爹:「将军是想让妾将裴小王爷骗到珈蓝渡,然后在那里伏击他?」
阿爹并未否认:「是。」
阿娘笑道:「将军你找错人了,妾没那个能耐。」
阿爹却二把捏住阿娘的下巴:「以我对他的了解,他对你动了心。」
「你写信,他二定会来。」
「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了,将来我就放过你的父母,许他们晚年安度。」
阿娘被迫仰着头,她的目光在阿爹的脸上逡巡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然后她又笑了。
她并不是二个爱笑的人。
今天却在阿爹面前二直笑。
她双手勾住阿爹的脖子:「只要将军与妾再做二夜夫妻,妾就写这封信。」
阿爹眼神警惕:「你别想耍什么花样。」
阿娘楚楚可怜:「妾二个弱女子能耍什么花样,妾只是太思念将军了。」
「与将军成婚的那四年,是妾二生中最开心的日子。」
「今夜之后,妾会写下这封信,也会服下那颗药丸,妾便死而无憾了。」
我觉得不对。
这不像我的阿娘。
我的阿娘是恨阿爹的。
虽然她从不在我面前提起阿爹。
可我就是知道。
阿爹反问:「若是我不愿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