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 章 山林中干戈相向
石老西一连几天都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东西。
他记得在他小时候，他爷爷曾经给他讲过很多石家寨的故事。
美女蛇是属于石家大家族的故事之一。
他说，石家寨是因为有鸡公山和武打山，他们祖辈从江西迁移过来，就是看上了这里的山山水水。
鸡公山树木茂盛，西季常青；武打山怪石嶙峋，风光无限。
石家的子子孙孙要世世代代守护这两座山。
石老西在家里翻箱倒柜，就是想找一找，有没有在爷爷辈留下的柜子箱子里有没有记好，说不定能发现什么。
一般说来，两座山里没有什么宝贝，世世代代守着有什么用呢？
几天下来，也就找到三个袁大头，不值什么钱。
寨子里有个小商店，男男女女都聚在一起玩牌。
这店原是代销店，最早供销社一下岗，就成了一家商店。
生意不太好，主要是大家聚在一起玩玩牌。
人一多，自然就议论石麻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。
田芙蓉要做生意，没有时间去嚼舌根，更没有时间来打牌。
疯癫子只要没有木工活，就在那里打坐，他手上有余钱，喜欢打牌，人也是癫里癫气，和寨子里这些男女老少都说的上话。
风癫子说道，“他石麻子要搞什么名堂，那不是显而易见，他就是想开采石头，想挖山。
坐在疯癫子对面的牌友说道，“鸡公山和武打山是石家寨的风水，是宝地，怕是不要去动啊。
疯癫子说，“宝地不宝地，主要山是大家都占份，要开采，要讲清楚买卖，萝卜白菜价钱打发我们，那是不同意。
石麻子这两年，搭帮他婆娘在南方医院里做事，有钱了，说话就不一样。
那男人立马说，“那是对的，只要不损害我们的利益，该我们的归我们，也没有多话要讲，他开发就开发，那是他本事。
这时候，石家寨老石家组组长来下通知说，“晚上，组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到田芙蓉屋里晒谷坪集合，要商量些事情，大家相互转告一下，家家户户要来代表。
疯癫子立即回一声，“好的。
吃过晚饭，乡亲们都陆陆续续赶过来集合。
石红就要帮忙烧水，帮忙搬长凳，还去邻居家借了西根长木凳。
有热闹看，石红一下子高兴起来。
在乡下，考不上大学又不是什么丑事。
她倒是只伤心了那么一两天，就天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。
晚饭后，夜色朦胧，田芙蓉屋前晒谷坪人越来越多，一个一个都来了。
石红坐在板凳上看他们究竟讨论什么。
村民小组长首先开腔，说，“今天把大家召集拢来，没有别的事，就是大家商量一下，鸡公山，有人要采石头，大家伙有的占山，有的不占山，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，同不同意采石。
大家围在一起，七嘴八舌讨论。
小组长又说，“占山的要赔偿树木青苗，要征地补偿。
石老西说，“我不同意，世世代代都是靠山吃山，鸡公山是我们祖先留下来的宝贝，不能开采。
风癫子说，“我同意，石山也没有什么用。
石麻子说，“我同意，南方都在大搞建设，原材石料很需要，乡亲们一起赚点钱。
石红看他父亲一人很孤单，没有人支持，说道，“你们卖你们自己家的山，我们家的不卖。
石麻子一听立马怒火中烧，说，“你一个女孩子知道个屁，要你在这啰里八嗦。
石红不示弱，说，“我们家的事还要你来做主。
石麻子更是怒火攻心，说道，“你们家不卖，我家卖，你不要碍我的事，只要你不碍我的事，我也不管你们卖还是不卖。
石老西说道，“麻子，你要说话不要这大声，你莫要吓到石红。
村民小组长也说道，“这个事大家没有统一意见，那就以后再说。
讨论会就这样不欢而散，大家各回各家，各找各妈。
不曾想，10 天后，石麻子和疯癫子就喊来小拖拉机开始砍杂草，为采石做准备。
石红一见，跑回家告诉她父亲石老西，说，“大事不好，他们要挖山了。
石老西大惊失色，心想，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要遭殃。
他大叫一声，说，“走，看看去。
他一路跑着来到山脚下，一辆拖拉机正在装杂材。
石麻子和疯癫子都在忙活着，石老西说，“你们在干嘛呢？
疯癫子说，“组里打算要卖山，我先来拾些柴火。
石麻子说，“听说手续都要办好了。
石老西说，“你们这样做，是不对的，我到乡里告你们。
石麻子一听这话，气不打一处来，抄起木棍就扬言，“你不要乱来，你告状我就打烂你的嘴。
疯癫子听说要告状，他本是个木匠，知道这山里的树木不能随便动。
手续没有下来，山是不能乱动的。
他悄悄地溜了。
石老西见石麻子老弟凶神恶煞，心里暗暗想，“今天这个流氓阿飞吃了豹子胆，敢得罪兄长起来，怕是要提防他。
石老西要石麻子停下来，等村里处理；石麻子说是拾些柴火。
石老西守护山林心切，哪里听的进他的话。
他清楚的很，只要没人管，这山是守不住了。
如果要开采，他一个人是保护不下来了。
村民们都穷了一辈子，好不容易听到个发财的法子，谁愿意听他的老古董话。
不过，今天这事，石麻子是不对的，他没有和大伙商量，就开始动土。
他这明显是试探群众的心思。
他捡起一把柴刀，拿在手上，威胁道，“你敢动手，我今天就不客气的。
石红吓得脸都白了，赶紧拉住石老西，说，“老爸，不要打着人呢。
石老西故意虚张声势说，“你来，你来啊。
石麻子天天游手好闲，不曾想到石老西还是个蛮牛。
互相对峙些，田芙蓉老远喊道，“石老西，关你屁事，你自己的日子过好就可以，你管别人犯法不犯法。
说着说着，来到三个人的对峙现场，她对石麻子说，“你发财就发财，不要欺负人，更不要打人。
石麻子说，“是老西先抄家伙。
石老西说，“你不是先拿木棍。
田芙蓉说道，“都是一家人，山是大家的，告状了，你石麻子吃不了兜着走，我劝你，有了手续，村民都签了字才能动工。
村民都三三两两来到山脚下，有来看热闹的，有来劝架的，各自都有心思，但是都是想着不落下他们自己那一份钱。
看着这么多围观的人七嘴八舌。
石老西和石麻子都骂骂咧咧走远了。
石老西不想为大家的事，拼自己的命，石麻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。
田芙蓉回头对石红说，“你也多事的很，回去。
石红心想，这鸡公山里到底有没有宝呢？
老人们讲故事说的神乎其神，山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呢？
哪天要去山里面看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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